果他散伙了,那这个差事保不准就派到他张林的头上。
那么,到时候该怎么拒绝呢?
“老爷,兑好温水了,进来洗吧。”潘金莲从偏房来到里屋,叫了一声。
张林随即起身,让她宽衣解带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等泡进了暖烘烘的温水中,脑袋里还在琢磨着婉拒的办法。
潘金莲也脱了衣裳下水,只可惜白皙婀娜的身体无人欣赏,拿着丝囊替他擦洗身体,闷闷地道:“老爷从县尉家里吃酒回来就一副心事,也不说话,到底为了何事不高兴呢?”
张林回过神,拍拍她小脸笑道:“坏事没有,喜事倒有一件,东平府那边的文书下来了,阳谷县里的官吏都是官升一级,老爷我也得了个下班抵应的赏赐。”
潘金莲惊喜道:“那是个什么官?”
“唉,不是官,只是个官阶头衔而已,没什么屁用。”
“所以老爷才不高兴?”
张林笑道:“倒不是为了这事,好了,不洗了。今儿有点累,早点睡吧,明早要去大布乡里收账呢。”
潘金莲哦了一声,先自己起身擦拭一番,再帮男人擦干身上的水,服侍着他穿上睡衣上床休息。
可张林脑子里高员外和张主薄的事情一直没想出个头绪,才晚上九点来钟,哪里睡得着。
潘金莲也没睡着,半侧着身体斜趟,把手伸在男人睡衣里,自娱自乐地也不出声打扰。
张林被她弄得痒痒的,低头看的时候,正巧潘金莲也仰脸往上看。
两人目光这么直瞪瞪地对在一起,对峙几秒后,都是失声笑出来,随即两张嘴盖在一起,裹缠吸允。
潘金莲成功把男人的欲望挑起,当然不想半途而废,嘴巴在男人脸上到处亲吻,解开睡衣扣子后又顺着脖子往下亲,香舌如灵蛇一般游走。
女人骑跨在他身上使劲儿折腾,他的脑海随着飘然欲仙的快感,猛然想到了一个合理婉拒王主薄可能指派他打理官吏债的借口。
二人尽兴后,潘金莲虽然疲惫十分,但却忽然平躺下来,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
张林疑惑又好笑地问:“你这是作甚?”
“奴家问了王干娘,她说这法子可以让奴家生儿子呢。”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张林把潘金莲送到布行后,就带着石秀和十来个精悍的伙计,以及陶红云前往城北大布乡。
每逢老月底新月初的收账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