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了,那自然可以做出相应的针对。
张林先让王掌柜那边把镖行分铺继续运作起来,家中金银细软回归远处藏放。至于阳谷县的张主薄,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
对方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住了,不管他会不会拾掇东平府的丁参军来过堂问审自己,张林都不能掉以轻心地放过他。
三番五次找麻烦不说,还特么唆使山贼冲宅,还特么想把自己下狱杀头,让此人多活一天,张宅夜里都睡不安稳。
待到第三批的闲汉中有二十来人通过了试训,一共七十二人的镖行队伍总算是凑足人数了。
房间中,石秀、曹宝、金大升三人下首落座,张林坐在主位上肃穆着脸,让人把内厅门给关掉,不得任何人打扰谈话。
张林先开口道:“曹宝,你把这次在东平府打探到的消息说一下,告诉石三郎。”
“好的二爷。”曹宝清了清嗓子,缓声道:“八月初七的时候,张达(张主薄)叫人送了一封信给二爷,信里内容是武松在京西北路的孟州城中做下四十多条人命的血案,西京那边查到了二爷给武松的家书回信……”
石秀坑着头耐心地听着,偶尔眼角余光瞅几下坐在主位上的人,待听到曹宝说张达勒索四百里黄金要把张林下狱杀头的话时,猛然抬起头,面露凶光。
等曹宝话音落下,张林悠悠叹气道:“那张达欺人太甚啊。说实话,这四百两黄金我暂时拿不出来,就算能拿出来我也不会给的。这么多弟兄跟着我混,总不能喂饱了狗官,却让弟兄们喝西北风吧!”
金大升阴气森森地道:“二爷,你想怎么做,咱们兄弟都听你的。”
石秀厉声道:“小人宰了那厮替二爷出气。”
张林压压手,止住话声,哼笑道:“稍安勿躁,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杀他容易,但我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吃官司。”
“如今世道险恶,便是杀它几个狗官吃了官司又如何?大不了也学水泊梁山那般咱们自立山头,落草为生!”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张林搓着手指,慢条斯理地问道:“三郎,你那边的道上朋友什么时候能到?”
“刘唐那边还没回信,不知道什么情况。但‘锦毛虎’燕顺和‘险道神’郁保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三五日就到。”
“他们,靠得住吗?”
“二爷放心,这俩人都是江湖上有些名气的,跟小人情意相投,合伙杀几个狗官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