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愿意上山落草呢?不怕二爷笑话,我们手底下的喽啰也不过就是平时做农的闲汉。小的垂髻黄发,才十四五岁,老的头发花白,半只脚都入土了。大伙儿拿根竹子就是枪棒,四五十号人,能使刀的也就七八个。我和燕顺哥哥早想下山闯荡了,只是寻不到什么投效之处,亏得二爷肯收留。”
这家伙好一张嘴皮子,真会说话!
张林暗道这郑天寿不简单,三言五语就把双方主仆关系分明开来,看似贬低身份,却句句把实话说成苦楚,让人不忍亏待。
“你们原是三位寨主,不知道那‘矮脚虎’王英为何不愿下山?”
燕顺怒哼一声,抢话道:“那厮贪好美色,刚从一个大户家里抢了个女眷,哪里舍得下山!若不是郑兄弟拉着我劝,早想把那厮打一顿。自古盗亦有道,咱们上山落草本就没了脸面,做些过路财买卖也就罢了,还要强抢民女,岂不叫道上兄弟耻笑?”
张林想到自己宅院里瓶花和香秀的遭遇,感同身受,拍桌子厉声道:“想要女人,花银子去勾栏里玩就是了,何必去糟蹋人家无辜民女?那王英亏得在江湖上有些名声,想不到竟是这等孬汉,我等不屑与他为伍。两位好汉离开他真是明智,否则名声早晚被这厮败坏了。以后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清风山上的贼盗无恶不作,专好强抢民女,九泉下的祖宗都要蒙羞!”
燕顺面皮涨红,听了张林的话顿时怨气更深,鼻子里呼呼地喷着酒气,一言不发,满脸羞愧神色。
张林趁机开口道:“三位好汉既然跟着我做事,咱们约法三章,若是日后有人违背,别怪我张某人翻脸不认旧情。”
郁保四道:“二爷请说!”
“我张林也是平民百姓,从做小买卖起家的,做人不能忘了本分。这第一件,便是大伙儿不得行暴欺良!路见不见,自然要拔刀相助,可要是有人敢借机欺负良善百姓,可莫怪我翻脸!”
“第二件,便是不得欺辱良家妇女。想女人缺银子了,大伙儿只管跟我开口,但若让我撞见有人侮辱妇女,家法伺候!”
“第三件,便是不能吃里扒外。若大伙对我不满,咱们好聚好散,可若是背地里跟我使绊子,那就莫怪我张林不仗义了。”
三人忙是起身,齐声道:“二爷放心,我等定当遵照!”
“丑话说在前头,情谊后面再讲。来来来,吃酒,吃酒!”
……
接风酒宴后,石秀把三人安顿好,便又返回内院来回复。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