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长得差,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从唱曲出场费到赏钱,都差了好几个级别。
为什么她们可以住在有花苑的宅院里,有很多男人追捧请唱,而自己却只能空守阁楼,对镜自怜。
不,有一个男人没有那样对她。
他亲近地叫自己姐姐,他看自己的眼神是欣赏而不是厌恶,他可以送出价值千金的礼物手链,不但腰缠万贯,还有正儿八经的官身。
唐玉仙记得,当那个男人笑着喊自己“玉仙姐姐”的时候,心里真的有点感动,暖暖的被滋润。当他相邀去樊楼的时候,自己毫不矜持地就答应了。
可她在阁楼里等了一天,杳无音信,他为什么失约了,难道琐事太忙忘记了吗?
是的,一定是他太忙忘记了。她努力地这般想着,或许男人正在派人拿着官印去教坊签押请她的路上,或许派去的人是个傻子迷了路。
她侧过脸颊,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色,用无数的借口安慰着自己,眼中渐渐浮现起迷惘和彷徨。
“姐姐,你不冷吗?”小丫鬟关心地问着,将火盆拨弄几下,拿着一件锦缎衣裳要披她身上。
“不冷。”唐玉仙从肩头扯下衣裳扔在一旁,拉着小丫鬟的手道:“好楠儿,你去帮姐姐递个信,镇龙井街上的悦来客栈可认得路?”
楠儿丫鬟撇嘴道:“自然认得,姐姐要我递信给谁?”
“你去找一个叫张临大官人的男子,二十三四岁上下,你把姐姐这方丝帕交给他,问他樊楼之约还算不算话。”
楠儿接过丝帕,纳闷道:“他怎么不上教坊里来请姐姐?”
唐玉仙尴尬地道:“或许是忙忘了吧,你快去,问那么多作甚!”
楠儿叹声道:“姐姐,那人年纪与你差这么多,就算请你去唱曲又能如何?如此低三下四地上门,倒让自己先丢了价。这天色都黑了,他只怕不是忘了,而是在哪里吃花酒呢。”
唐玉仙胸脯起伏不定,骂道:“闭嘴,别瞎胡说,你小丫头懂得什么。他,他不是那样人!”
“好吧,姐姐别生气,我替你去请就是。”
楠儿把丝帕放进信匣,推门离开,合上门的时候看到那低头抖肩的身影不禁又叹口气。真的好久没有男子来请姐姐唱曲了,若不是梁府张七娘时常照应姐姐,只怕这日子早过不下去了。
她从十二岁被唐玉仙买在身边服侍,如今过了快三年,有男子请姐姐上酒楼唱曲的次数屈指可数,愿意单请姐姐唱曲的男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