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林却在乡里的学塾中,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与他并排坐着的还有袁涛,陆余和赵跃三人。
站在讲台上的则是细声细气授课的陶红云,正在教孩童们唱拼音儿歌。
袁涛三人面色古怪,一双目光在陶红云身上和木板的字母上来回扫视,有时面露尴色,有时嘴角抽抽地浑身不自在。
陶红云似乎有了兴趣,忽然笑着对讲台下坐着的二十来名孩童提问道:“zh和ang,这些字母组合在一起,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怎么读呢?”
“先生,我知道。”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举手,随后起身朗声道:“它可以读张大官人的张,也可以读成账本的账,还可以读着长辈的长。”
陶红云满脸喜气地夸赞一番,让他坐下。
张林则眼角余光瞟到袁涛三人俱都是一副陷入深思状态中的模样,心下好笑却也不出声打扰。
一节课完后,他将三人请到先生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怎么样?你们昨天加上今天,已经听了八节课了,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
袁涛才吐口气,沉声道:“老爷的这种教法确实很好,让人识字快又发音准,有一套规范的教条,学生受益匪浅。”
陆余结结巴巴地道:“子安兄(袁涛)说,说的不错,的,的确好。”
赵跃却若有所思地道:“老爷的这种教法就相当于给了孩子们一把钥匙,而掌握了钥匙,就可以随意地去打开门锁。从前我们的教法,等于是直接把孩子们带到门前,打开门让他们进。其中虽然直接了许多,但却需要人指引和带路。”
哎呦,这家伙有两把刷子。
张林对他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好。孩子学会了汉语拼音,那么只要手里有相应的教本,他们就可以自主学习,而不必始终依赖别人的灌输。在我的理解里,你们当先生的应该是多把孩子们引向正道,教育他们做人做事的道理,而不是花费大量心思教他们识字。”
袁涛忽然问道:“老爷手里可有教本?”
张林摇头:“没有,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下这件事。我想请三位助力,帮我完善这一套教本,把儒家经典选出一些成语出来,组凑成一本成语教材,全部注释上汉语拼音。这样,你们教书的时候就可以拿成语去引经据典地讲故事,把其中的道理教给孩子们。”
赵跃问道:“为何不找文章注释?”
张林笑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