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想做漕运买卖?”
忙说不敢:“小弟岂敢染指漕运,只想买几条船来做镖行买卖罢了。”
梁中书道:“若你想做,其实也不是不行。漕运历来受转运司管辖,却也不乏私人行商涉手其中牟利,只要不影响粮运,朝廷也不会多管。”
听得两眼放光,船只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船运就是生命线啊。
他当即表态道:“若姐夫能支持小弟,小弟愿拿三成份子出来。”
梁中书笑着摇摇头:“我已打过招呼,你明日去徐才府上就给他一成足矣。至于我这边那就不用了,钱财与我来说,唯鸡肋之物,弃之无用,食之无味。”
人家客气归客气,可不能当真,他想了想背包里的装备,想着还有什么能拿出手之物。想来想去,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把那几**“西域香膏”送给阳谷县几个白眼狼了。
地窖里还藏着一方老坑洮河砚,文人墨士最好此物,日后倒是可以拿出来送与梁中书。
他在席间谈论海外趣闻,引得大小官吏们趋之若鹜地附和询问,古人似乎尤其对有色人种特别的感兴趣,尤其是女子。
金发白洋马、黑珍珠以及日本国的白面艺伎惹得他们高谈阔论,炫耀自家侍女小妾如何如何,更有甚者当场私下商量着互换享受一番,着实让开了眼界。
回到东湖宅院时,已经是夜深时分,酒兴正浓,在席间也没怎么吃东西,便让厨娘做了几样小菜和唐玉仙继续浅饮谈笑。
这北宋的酒度数极低,喝三五**也不过惹人性盛却无半点醉意,唐玉仙兴致来时,取出古琴弹唱几曲,陪着自家老爷形骸放荡,颇为快乐。
“人生一世,不过百年光阴啊。”仰趟在软垫上,有一口没一口地直接对着壶嘴小饮:“有人追求荣华富贵,有人追求显赫高官,有人隐居山林避世不问,有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
唐玉仙斜躺在男人大腿上,轻声漫语道:“老爷又追求什么?”
“我嘛”想了想,神色茫然迷惘:“不知道,以前或许不知道,现在刚有个雏形。从前缺衣少食时,只想有个地方能落脚,能不用露宿荒野就满足。后来想有个小买卖,吃得起酒肉就知足了。”
“后来买卖做了起来,又想不停地钱生钱,当上万贯大户。再后来被阳谷县那群官吏欺负时,就想找个靠山,或者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受欺负。我的追求不断地变化,到底是自己所想还是迫不得已,却又无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