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花酒喝掉了一万三千贯钱,某人心在滴血。
尼玛啊,老子风里来雨里去,奔波在外,累死累活两年才赚个十几二十来万贯。其中搜刮张主薄一半,骗取张大户一小半……
教坊司的,勾栏里的头牌女人果然碰不得,还没碰都特么大出血,碰了岂不得掉块肉?
较之苏巧巧,戴玉英这个年岁二八的年轻花牌则还有好些年的风光。似她这般年岁便能名声在外的拔尖角伎,教坊司绝对是能拖则拖,不会那么容易让人采花。
唐玉仙虽在教坊司了不入流,却是熟门熟路地告诉张林,戴玉英今年中得花魁的几率很小,全因她年岁还早,下次大比再荣登花魁不迟,反正影响不了她的身价。
教坊司还得抓着苏巧巧,榨干出她最后三年的价值。等她到了二十四五,风光盛而转衰,才是出手的好时机。
说的好有道理!
不过对方毕竟递了请帖,去还是要去一趟的。
今儿出门时候便天色不大好,云层裹光,阴晴不定。刚出了苏巧巧的小宅院,马车还未滚几步,就听见天上闷雷阵阵,呼风刮起,雨滴夹在风絮中斜飘而落。
张林摸摸落在脸上的清凉雨滴,心里不为坏天气而恼,反而是有些快哉。他先去苏宅后再去戴宅,时间上推迟了,正愁不知如何圆话,天公作美啊此刻。
车夫问:“二爷,要去哪里?”
“去柳巷。”
教坊司虽然在东湖,但其内能混得开的角伎女子大多在外购置宅院,享受半约束状态下的自由自在。
便是混不开的,也想方设法地在外买房租房,以免面上无光。就算过的拮据,那也好歹能有自己的小天地……就比如唐玉仙这样的,打肿脸充胖子。
雨水淅淅沥沥,张林刚到戴宅,还未下马车就有一个绿衫勾圆鬓发的丫鬟撑伞来迎,等车帘揭开露出里面年轻男子的面时,才问道:“敢问可是张二爷?”
“嗯?”
丫鬟笑道:“小姐见雨来得急,生恐二爷没带伞,就让奴婢在门口守着呢。”
“你家小姐有心了。”张林下车,丫鬟把伞举高高地撑着,颇为费力地挡着往前引路,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服务素质一流。
他是在偏厅里见到的戴玉英,老实说,他不大喜欢这类女子……或者说少女花牌。
盖因对方的妆容问题,粉儿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扑,白是白了,却有种诡异的妖媚。明明正是豆蔻年华,却装扮的成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