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
李应抱屈道:“前头那祝家庄的祝彪用暗石打伤我左臂,我虽恼怒在心,却也未作落井下石的勾当。知府老爷明鉴!”
“他为何打伤了你?”
李应结结巴巴道:“这,这……”
祝文山趁机喝道:“分明是你先替那梁山贼人时迁说情,我侄儿们不肯,你便来祝家庄耍横。你技不如人,被我侄儿祝彪打伤了,变恼羞成怒勾结贼人里应外合破了我祝家庄门!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这贼厮还作何辩解?”
李应被堵的哑口无言,想反驳却又找不出理由,不由悲痛哀苦,连连磕头叫屈。这般原委让他无法解释得清楚,真个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沂州知府着人把李应和杜兴二人拿下,连他一家老小也俱都带上,收拢庄上三百庄丁,准备先去扈家庄抵御外敌后,再押送他们回州府。
李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比窦娥还冤,哪里说的明白?
浩荡一行人趁着夜色,押着囚车从东面李家庄往西面扈家庄去,行至半路时候,瓢泼大雨轰隆而下,道路顿时泥泞难行。
刚到祝家庄的庄后小路岔口,林子树丛中呼呼涌涌地窜出无数梁山喽啰兵,套马索、铁蒺藜并着雨水扔过来堵路。后方雨幕里又马嘶长鸣地杀上来百十余骑兵,前后夹击,左右包抄,把沂州知府刚整凑的兵马尽数冲散。
慌乱之余,沂州知府逃得不知所踪,祝家最后的一个男丁祝文山被黄信一枪捅死在泥地里,土道上尸横片野,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应被宋江人马所救,自知此番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只有上山落草做贼一条路可走。
他索性收拢了些原庄上的儿郎,领着梁山兵马回到李家庄,一边休整,一边器械甲备和地窖金银尽数献出,以此希望自己好歹能上梁山后,坐一把头领交椅。
李家庄这边的惨状,扈家庄的探子们自然是探得清楚,只是事发时间是夜里,不好出兵搭救。而且张林也不愿再折损自己的骑队,静坐壁上观。
只等扈家庄能守住一段时间,梁山兵马疲惫打道回山,费县之行就算大功告成,圆满结束了。
倘若扈家庄守不住,那他只能护着扈三娘几个冲出去,只要几个关键人在,后续费县第二基地的建设也只是多费些人力和钱财罢了。
扈家庄上,灯火通明,彻夜不息。庄楼上烧锅煮水,庄丁放哨就地而睡,蚊虫叮咬也只能受之耐之了。
梁山贼寇虎视眈眈,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