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云慌神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玉瓶,倒出四颗乌溜溜的药丸来:“老爷,快吃下。”
“水,水。”梁中书颤巍巍张嘴服下药丸,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喉咙里嘶哑出声。
女人忙下床去端来茶水,服侍他喝下。
梁中书破风箱般地喘息一阵,鱼袋眼几欲塌陷下去了狰狞模样,看得张巧云也是默不作声,真怕他就此气喘不上来咽死过去。
梁中书缓了一阵,才是稍有平复,用手帕把指缝间和嘴角血迹擦去,再灌入几口水吐盆子里,沙哑道:“再倒两颗出来。”
“老爷,今儿吃了八颗,不能再多吃了。”
梁中书瞪眼喝道:“恁地敢不听我话,快快拿来。”
张巧云无奈,只得又倒出两颗药丸服侍他吃下,男人这才长吁一口气,蜡黄的面色上添了少许红光。
“呵啊。”
“老爷可好些了?”
梁中书冷笑道:“你心里是不是盼着我早些死呢?”
“奴家不敢,奴家真心盼着老爷早些康复,要侍奉您到百年呢。”张巧云喏喏道。
“呵,少说些废话,你这贱人心里想着什么,老爷我岂能不知?”梁中书缓了缓,喘息中带着微怒道:“你那二弟倒也真是硬骨头,再三推辞我的好意。”
“老爷开恩,二郎他,他已是应了,只说改日上门。”
“贱人,爬过来。”
张巧云立刻双膝跪在床榻上,摇头摆尾作狗畜似的爬过来,嘴里咬着小皮鞭,一副求主人赏打的模样。
梁中书从她嘴里拿下皮鞭,照她只穿薄薄素透纱衣的身上抽了几记,耳里听到女人的闷闷痛哼声,心里愈发爽快,手上打得更疾。
打得一阵累了,他忽而扔了皮鞭,翻身趴在床上,嘴里直叫唤:“来了来了,快快快。”
张巧云急忙去枕边拿来头端打磨成圆润的角器,在男人身后旋转着按进去,把梁中书整得浑身发颤,直吸凉气。
不过一两秒,原先还稍有气色的男人如蔫吧了的黄瓜,趴在软褥上直呼气,房间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尿骚味。
对于这般景象,张巧云早已见怪不怪,手脚麻利地把男人翻身清洗,换了被褥,伺候着梁中书如死鱼一般的睡着。
对于她来讲,梁中书既然命不久矣,那就不必冒着杀头的罪去弄死他。自己姐弟敷衍他一阵子,哪怕多弄些药把他吃死,也好过杀官造反啊。
而且,平心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