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刚才那人好讨厌。”
云楼的罗姓管家走后,刘倩儿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张林呵呵道:“这说明我家倩儿秀色可餐,只是那头猪可享用不起。”
少女娇羞,作势地在他肩头轻轻打一下,嗔怪道:“爷就会说笑,奴奴又不是吃的喝的。”
张林哈哈大笑起来,他在买卖上亏了一大笔细水长流的钱,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这乖巧的少女寻点乐子了。
正值六月间,北地忽然罕见地酷热起来,这在河北地带可不多见。往常这般鬼热天气,少说也得八九月份才出现。
这般天象,北地流传饥荒灾年的流言更是确切了。
粮食的价格步步拔高,往年这时候每斗米也就七八十文,今年五月间已经是突破了百文,六月初这几天粮价忽然拔高到一百四十文。
很显然,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又干起了屯粮投机的勾当,养肥自己,饿死一片。
粮食是社会基础,粮价攀升则带动了各行各业价格的疯涨,市井里到处是抱怨声,米铺前每时每刻都在排着长龙。
不过,这对于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来说,则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吃喝用度花不了几个钱。
酷暑天气下,人都变得懒洋洋的,一连两三天,张林都窝在自己府上后院的苑子里,在池塘边儿钓钓鱼偷偷闲。
白天里,知鸟吱呀吱呀地吵个没完没了,到了夜里,房间中闷热无比,就算冰桶降温也让人难以入睡。
刘倩儿认真地把床帏纱帐整好,不留下死角让蚊虫进来,随后拿起团扇替凉席上的老爷扇风,她自己小脸蛋儿热得红扑扑的。
张林仰躺在床头惬意地看书,瞧了少女一眼,体谅道:“看你热的,别扇了,过来躺着吧。”
“奴奴不辛苦呢。”
张林把她拉到身旁躺下贴近些:“这样扇岂不更好,你自己也能凉快凉快。”
少女嘻嘻一笑,心里很是受用老爷的体贴,团扇轻摇,风儿多是往男人那边刮的。
老爷只身就着一件四角底裤,不像其他人那般套个长裤,颇有些不按俗礼。不但如此,少女也是身着长一些的四角底裤,上身前腹系一个肚兜,露出大片茭白的粉嫩肌肤,水灵灵的晃人眼神。
刘倩儿偎依在老爷怀里,侧伏在男人结识壮硕的胸膛上,看着那俊俏却显刚毅的侧脸,不禁有些走神,莫名其妙地在男人胸肌上鸟儿一般地啄了一口。
张林好笑道:“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