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张宅套间主阁里。
扈三娘瞪大着水灵灵的眼睛,神情咬牙切齿,一手抵住压着的男人胸膛,另一手在对方右边胳膊上使劲儿地捶打着。
她虽然自小习武,体质强健,但也架不住男人这般折腾,待得舌尖发麻时才死命地把男人推开,争着一口大气剧烈喘息,心都要从嗓眼里蹦出来了。
张林被推开后,又死皮赖脸地缠过来,拥住她笑道:“好三娘,来来来,再大战三百回合。”
我的爷,要命了都!
扈三娘紧紧把腿并紧夹拢,嗔骂道:“你,你找潘、陶妹妹她们去吧,奴家实在是受不住了,你忒也能折腾。”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千万不能上当,他若真去了,女人必然心里不舒服。
一夜无话,张林精神抖擞地起个大早,在浴房冲了凉后用过早膳,便把王总管喊来。
对于大王乡里现在的情况他还不是很明朗,需要有人详细告知。
王总管是个明白人,匆匆忙来到偏厅,落座后便道:“现今乡里人心难测,大家都在传着二爷是不是要造反的谣言,愿意南下的有四成,其中多是咱们前几年招募的流民。”
张林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觉得也是谣言?”
“小人,小人也不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张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宋朝廷气数已尽,正是我等大展宏图之时。王总管你添为我府上总管已有两年,做事认真我都看在眼里,却也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总管呼吸急促地道:“小人”
张林挥手打断他话,笑道:“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有三千兵马足以称霸一方,南方乃朝廷兵马薄弱之地,足可成就大业。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已脱不开关系。为今之计,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是啊,他在张府做了两年总管,莫说现在出不去乡道,便是能出去告发,只怕最后也落不得朝廷的好。
王总管额头冒出冷汗,细思一阵,不由颓然道:“那,那小人就把身家性命交给二爷了。”
张林亲热地拉他衣袖道:“此乃明智之举,我必与你一场富贵。你且看学坊里的几位先生,他们都是读书人,依旧愿意跟着南下,你还对这腐朽朝廷有何期望?去吧,把赵跃起草的布告贴在乡间各处,把谣言坐实,明晚我会出面跟乡人说话。”
“是。”
王总管走后,张林离开偏厅去往里院厢房,一路上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