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是知县妻妾亲手烹饪的几样精致小菜,张林和扈三娘吃的不亦乐乎。
行军路上可没那么多讲究,吃的都是干肉条和硬邦邦泡热水的干粮,只有大军在城池中稍作休整时,大伙才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
不过张林立了严厉军纪,从百姓手里购买肉蔬是要给钱的,但有破败军纪者,冯海的军纪队可不是好相与的。
扈三娘手持竹筷胡乱地拨弄饭菜,脸上有些闷闷不乐的神色,看得张林眉头紧蹙。
他问道:“吃饭也没精神,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就是有些想爹爹了。”扈三娘叹气道:“刚才我在后厨检查饭菜,看到知县夫人和妾氏们都怕我怕的要死,回过身去却咬牙切齿地想杀了我模样,夫君,咱们真是在为民谋福吗?”
张林搁下筷子,宽声道:“你觉得民是什么?”
“不是官便是民,这有什么好说的?”
“那不就是了。”张林道:“这些人鱼肉乡里作威作福,贪污纳垢,你知道从他们地窖里起出多少金银?”
“多少?”
“就这个知县老头,一个人就超过了十二万贯钱,再看看他们府上吃的用的穿的和花苑,你以为,这些都是他的俸禄?”
扈三娘惊讶道:“看他面慈神善的,想不到如此贪心?”
张林呵呵一笑,道:“越往南地越是富裕,你会看到更厉害的贪官污吏。我告诉你,将来在我的辖地内,首重一条就是制定炮制贪腐的规矩,不但要立刑,而且要重刑!当然,立重刑的同时,我也会给与更好的福利待遇。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律法,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钱,总有人会铤而走险地去贪去腐。把当官比作买卖,大家都是在为利益忙活一生啊。”
扈三娘小心翼翼地好奇问道:“那夫君你……回到夷州岛就要称王当皇帝了吗?”
“那倒不用着急,起码长江以南都归于我手才会立身立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那这有什么说法?”
张林摸摸她秀发,笑道:“没什么说法,只是缩在后面,让别的人在前面顶雷罢了。”
“谁人顶雷?”
“梁山,还有……”张林神秘一笑,不再往下说,拿起筷子把菜夹到女人碗里:“吃饭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我打到南方去。”
用过膳,张林带着扈三娘来到知县府邸后面的花苑里观赏风月,气温微微有些低,夫妻两个执手温酒,小饮慢酌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