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骑军从六百米外加速冲锋,如长龙一般窜进北门,城门后刚列成战阵的守城步卒方阵在雷火滚踏的铁枪骑军面前脆弱如纸,一捅就破。
铁枪冲踏之下,死伤无数,哭叫哀嚎声把扬州城北门如带进了炼狱般凄惨。骑军势如破竹般从北门杀到南门,但有持军器者皆做了亡魂。
这一夜,扬州府城血流成河。
天蒙蒙亮,张林红着眼眶看着清点后报上来的战损,用力把纸张握成团,砸在府衙大堂前跪着的扬州知府丁赋。
焦挺的五百前锋营居然死了两百四十人,加上其余营,此次攻城战死伤三百八十人,超过了六分之一的死伤数目。
张林感觉心在滴血,轻骑军不能用来攻城,他再次在心中跟自己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将军饶命呀,将军开恩啊。”知府丁赋跪伏在地,脑袋深深地坑下去,哀求不断。
“四百儿郎死伤,你问问他们愿不愿饶你?”
“尔等贼子要杀变杀,给爷个痛快,高某就算死,也绝不跟你开口求饶!”被强行按在大堂地砖上,单膝跪地仍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兵马总管高毅,声嘶力竭地吼道。
张林站起身,压着声音冷笑道:“高毅,你以为我会欣赏你英勇赴死的胆气就绕过你吗?不可能,旁人能活命,唯独你必须要死!以祭奠我麾下儿郎们的英灵!拖出去,斩首示众!”
“主公,请让我亲自结果了他!”
军纪队的冯海不在,焦挺挺身上前一把抓着高毅的后脖衣领往外拖,少时门外传来高毅临时前不屈的怒骂声。
焦挺薅着一颗怒瞪虎目,淋淋滴血的人头走进门来,单膝跪地谢恩。张林挥挥手,焦挺这才把人头提下去。
大厅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渐渐浓郁的尿骚味,张林鼻子嗅嗅,往知府丁赋身前扫了一眼,不禁鄙视地指着他道:“拖下去,扒光官服绑在衙门石狮子上示众。”
“将军开恩啊,将军……”
哭嚎声渐渐远去,张林左手岔开按按太阳穴,只觉得疲惫十分,仍强打精神下令道:“休整马匹,补给粮草,把知府通判兵马总管的府邸地窖抄了。明日午时,大军回援邵伯镇!”
“是,主公!”
堆满干燥木材的火焰熊熊地燃烧着,数百具尸体在火焰中燃烧了三个时辰后化成了灰,烟火熄灭,虎威军集体将士肃穆敬礼,告别战友。
张林上前捧起一抹灰渣,放进一个从府城里强行买来的骨灰坛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