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肯来夷州岛,最大原因是林冲的关系,宋江放走高俅,把林冲气得患风瘫床,很是伤了原属晁盖麾下头领们的心。
其后宋江在梁山上接收朝廷圣旨诏安,那卑躬屈膝的奴颜模样让得大多贼寇们心里不喜。诏安矛盾在山上早已酝酿了许久,张林这么一参合,顿时给梁山内部如同开了个泄洪闸口。
这批人可能打心底里对宋江有怨言,却不至于真心实意地来投奔他张某人,不过没关系,人既然来了,住一段时间总会留下几个。
夷州岛军民们对梁山人马的到来最初是几乎一边倒的恶评,民声传到鲁达等头领耳中,俱都心里不是滋味,心生去意。
但数天后,《民知报》却大幅刊登了对梁山好坏参半的评价,从一个客观的角度赞扬了他们为民除害杀贪官污吏的壮举,让得头领们又稍稍心里好受些。
新营里,梁山头领们在登山夷州岛后还是第一回全体聚在一起议事,大家的目光都投在鲁达身上。林冲患风瘫床,唯鲁达排位最前。
鲁达看似粗鲁,却实则心思细腻的很,背手踱步间,不由得恨声抱怨道:“这岛上什么都好,只是不能随意吃酒,过的没甚鸟意思。又不是打仗,规矩甚多。”
“是啊,咱们来了夷州,他张临倒也真沉得住气。不说给我等安排个座次,起码也该与我等好好商议一番前程,怎这般被干晾着算什么事?”
朱武笑道:“周兄是想去骑军里当旅长吧?”
周通干笑一声:“旅长做不得,起码也得给个营长做做,凭某的本事,管个千数兵马也不算屈才。鲁大哥一条铁仗纵横无敌,做他一个旅长却又怎的?”
鲁达瞪他一眼:“洒家有自知之明,你这厮休得胡说。”
“小弟只是为哥哥抱不平……”
“闭嘴!”
几人闲扯中,凌振一声不响地站起来,抱拳拱手道:“几位哥哥休吵了,反正小弟已是下了决心,准备去军器监里看看。要我说,咱们也该知趣些,家眷老小过的快活,还有甚可抱怨的。”
阮氏三兄弟也起身道:“我们兄弟三人也下了决心,去神机营里参与集训。这大海和内河都是一般的水里来水里去,正是我兄弟三人的前程所在。”
鲁达环顾一圈,望向朱武:“那你呢?”
“我……再看看吧。”朱武有些尴尬,他自忖机智过人,谋划却不在吴用之下,只是一直未遇明主罢了。他忽而想起吴用中途下船的事儿,暗道对方莫不是早就知道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