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计划确立之后,剩下的就是不断的商议和完善功夫。
大量人手被派出夷州岛执行军情刺探任务,每隔三天,就有来自两浙路和福建路的最新军情密报传回岛上。
六月底,梁山玉麒麟卢俊义率一众秦明、石勇、李应等头领,领马步军一万余人奔赴至两浙路的宣州宁国县城,加入朝廷围剿方腊叛军的战斗中。
梁山军从西向东沿东津河、桐源山一带攻打临安和余杭,方腊正面死撑朝廷婺州禁军统制王禀的攻击,腹背又被梁上捅了一刀,顿时情势危急,杭州城危在旦夕。
眼见杭州城的粮草告急,秋收日子还有段时间,方腊心生退意,正准备撤军南下,退往睦州一带,岂不料一封密信让他暂时放弃了撤军打算。
杭州府衙,方腊正中居座,身穿龙袍头戴天冠,扬起手中密信对厅中众多将领道:“你们也都看看吧,是那张临写给朕的。”
众人满面疑惑地传阅密信,看者表情不一,有的兀自一头雾水,有的则满脸欣喜,有的则愁眉紧锁。
“圣公,这是好事啊,他张临既然出岛攻破了泉州,要引军北上与我们互为侧翼掩护,杭州城或许还有救。”
方杰阴阳怪气地道:“哼,他张临能安得什么好心?你料他不会断我后路,趁机捅一刀?”
一个文质彬彬,样似幕僚的中年人道:“话不能这般说,他张临岂能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军若是损耗太大,朝廷下一个就是要杀他的头。”
“祖相也太想当然了,他张临若是打算跟那梁山贼子一般接受朝廷诏安,想以我项上人头为投名状呢?”
祖士远乃是右丞,地位极高,但方杰乃是圣公侄儿,向来嚣张跋扈,他不好得罪,只能悻悻地摇摇头。
东厅枢密使吕师囊沉思少许,道:“圣公,不管那张临是何打算,且回绝了他。这婺州、衢州、睦州乃是我军退路,万不可任人涉足。他若真有心相助,不妨借一些震天雷来用用,我军得此利器,必然能守住杭州城。”
“唔,就这么办。”方腊点点头,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道:“前番他夺我杭州城粮草军械,此番要他几百颗震天雷也算礼尚往来,他若不给,便不能信他的话。厉天佑。”
一将出列,高声道:“末将在!”
“你领五百马军,三千步卒,前去婺州永康县镇守。我与你书信一封,你捎给那张临,他若肯答应震天雷之事,则与他好生客气一番。他若不给,则固守永康官道,莫让他一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