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奔赴到半道,却有一骑从南新镇里派出来,待得陈良见到此人,却是先前的许多疑惑也顿时解开了。
营帐中。
“常听主公说起吴先生大名,某一直不得相见,幸会幸会。”
“呵呵,贱名有辱清听,不足挂齿。”
贵武在旁锁着眉头问道:“你便是吴用?”
陈良喝道:“不得对先生无礼!”
贵武呵呵一笑,按照江湖规矩抱拳作礼道:“小子不懂事,冒犯了先生,还请恕罪。如此说来,前日婺州投诚之事也是先生居中谋划?”
吴用微微点头,笑道:“逼人就范的小计俩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我从年后出了梁山,下到明州后便投了方腊麾下四大元帅之一的厉天闰作幕僚,假名石用,暗中替主公谋划,如今总算有些结果。之前不便相见,也是担心消息走漏,徒生变数。”
“既如此,石秀也在厉天闰那里?”
“正是,石三郎假名吴秀,添为厉天闰账下马军一员小将。”吴用道:“如今朝廷大军尾随而至,我且长话短说。厉天闰虽是有意投诚主公,但决心尚未完全定下,只看你二人此番能否大胜朝廷大军了。”
陈良皱眉道:“话虽如此,但防人不心不可无,他八千兵马离我只三十里,万一……”
“放心,我先前已与厉天闰说过,他八千兵马将撤军三十里,驻扎在天目溪南岸,静待尔等佳音。若胜,他便来投。若败,他则自作打算。”
贵武在地图上扫了一眼,点点头,吐一口气道:“如此最好。”
天目溪南岸,相距新城县一百多里还隔一条大河,对于互不信任的双方来说,的确是个可以接受的安全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