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推我躲地耍了一阵,吃了五六杯水酒。
抓着她柔夷忽而眼前一亮,揭开她袖口轻纱道:“你这纹身的花儿不错。”
只见雪腻肌肤上一朵白花如开在云里雾里,缥缈神髓,细细青色经络如花朵枝身上的绿径,如刚出水,娇艳如滴,活灵活现的。
芸儿姑娘轻声问道:“老爷身上没有刺青吗?”
“没有,不信我脱了给你瞧瞧?”
“爷坏死了,总是调笑奴家。”
嘿嘿一笑,拉着她手道:“你这刺青是在哪儿弄的?”
“东城百草巷的锦体社呀,爷若想要,奴家给您介绍一位手艺最好的师傅。呀,不行不行,只能选排名第二的师傅。”
“嘿,选就选最好的,为何要排名第二的?”
芸儿姑娘道:“不是奴家说笑,只是这排名第一的师傅乃是一位年岁和奴家相差无几的女子,她出道后只为女子刺青,从不接男客。”
道:“刺在手臂上也不行?”
“不行!那白师傅是上百年的家传手艺,向来传男不传女,只是到她这一代是个女儿身。男女授受不亲,他爹爹无奈,只好立下这条规矩。”
“嗯,多谢芸儿姑娘相告。”
芸儿抽开手臂,起身笑道:“奴家去拿琴来,不知老爷”
“我姓林。”
“是,不知林老爷想听什么曲子。”
“老曲子听腻了,你可会唱些新鲜的?”
芸儿姑娘刚才被老妈妈提醒过,聪颖地道:“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追梦之人、千千阙歌、江山美人”
她一口气说了数十首歌曲,其中七八首都是出自和唐玉仙、白玉梅之手,颇为好笑。那江山美人便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只不过被张某人胡乱改了个名字而已,歌曲中的一些词也修饰成古风,不过大体上的调子没有改。
一连点了三首自己出手的歌,芸儿姑娘也一口气连唱三曲。
这位客人出手就是二十两金铤的点牌费,已是足够座唱资费了。占占便宜尚可,但要想过夜还得另外掏钱,又叫作插花钱。
额外的,还有镂花钱,就看客人心情随意了。
芸儿姑娘虽然是攒花楼的头牌,但身价比之当初大名府的花魁苏巧巧低多了,过夜费也只值七八百两银子,合千贯钱。
想起苏巧巧,稍稍走神,不知那个才艺俱佳的教坊司花魁在苏州生活的如何了。
他如今身份地位不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