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州岛上保存着坩埚制法的核心工坊,而搬迁到岸上的则是船坊,以及生产熟铁和一次锻打的熟钢,熟钢的质地不如三次锻打的更坚硬,但贵在可以量产,减少了劳力消耗,可以满足现阶段大规模扩建新式火枪队的需求。
来到岸上的这三个月,军器监名下的三处作坊已是生产了燧发火枪九百支,大小口径的火炮接近五十门,足够保正福建路和已经两浙路部分地区的安全。
船坊的进度也不慢,在劳动力和工匠得到有效补充后,在福利政策的刺激下,工匠们加班加点埋头干,已经是改造好第四艘五千料战舰。
四艘五千料火炮战舰,配合数十艘三千五千料的弩船,已经是一支可以在这个时代纵横沿海的浅水舰队了。
后世的每个中国人都饱含着蓝水海军的大国梦,张林也不例外,船坚炮利带给后世中国的耻辱,绝不能在这个时代重现。
仅福建路,就有三十处官、私船坊,张林一口气下了近乎百艘中、大型战船合计两百七十万贯钱的订单,官坊分了百分之七十,其余百分之三十订单用以刺激私商船坊的发展。
像这种官坊大工程、大订单,既解决了辖地内闲散劳动力的安置问题,又可以带动经济发展。
一朝天子一朝臣,周应留在夷州岛上主持工作,而福建路的负责人则是泉州官坊的船监官,唤作郝大鹏。
郝大鹏被主公的突击检查弄得心慌慌,引着主公在船坊最新开建的“泉州号”海船施工现场巡视,一路介绍道:“其实早百多年前,把榫卯和龙骨铺铁用来加固船体、以及龙骨减摇、水舱隔密、舵杆平衡的工艺就有了,只不过五千料已是足够,未得朝廷上面允许,也就没人敢造大船。万料船小人不敢担保,但七千料是绝无问题的。”
“坊工们的月钱都如实发了?”
“主公放心,小人们却不敢居中克扣。再者有廉政署的人盯着,也没人敢在其中做手脚。”
张林点点头,道:“我给你们发的官俸着实不低,比宋朝廷涨了三倍,只要不犯大错误,金饭碗能保一辈子,千万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地自误。”
郝大鹏额头冒汗,躬身称是。
“船坊里的坊工手艺有高有底,也要把月钱明细划分好高低,有本事肯吃苦的人就多拿,厮混没本事的就赶出去。过些天我会派人来,找一些坊工成立工社,一方面是给坊工们说教些手艺和普及下律法,另一方面工社有权利在遭遇欺辱时跟衙门通报。你这边……”
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