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刘延庆?”
囚牢里,随着烛火亮起,光色缓缓撑开阴暗。
刘延庆抬起头打量了一眼五米外坐在椅子上的锦衣年轻人,沙哑嗓音问道:“你是谁?”
“大胆,还不快参拜我家主公!”
刘延庆眼睛一亮,随即暗淡下去,摇了摇头,语带讽刺地道:“他是你家主公,可不是某家什么人。这林子大了,什么阿猫阿狗乳臭小儿妖魔鬼怪都敢自称主公了。”
“放肆!”刘忠手按腰刀刀柄,大喝一声。
“哎,不得无礼。”张林抬抬手,对前面四个军汉道:“替刘将军解了手镣脚镣。”
刘延庆不为所动地任由军汉忙活,嘴里闲不下来地阴笑威胁到:“你我只隔着四步远,就不怕我暴起发难,即便杀不了你,也能在你身上撕下一块肉吗?”
张林呵呵一笑:“别把我当着你那只会赏玩花石书画的赵家天子,我虽久不上战阵,但拳脚功夫可没落下,对付你这样的老头还是没问题的。”
刘延庆肩膀被军汉们按着,瞪眼咬牙地恨声道:“黄口小儿,焉敢大言不惭!”
“我今儿来不是跟你骂阵的。”张林摆摆手:“久闻刘总管世为将家,雄豪有勇,数从西伐立战功。可知道,为何你会在我麾下兵马前吃败仗吗?”
“徒仗火器之利罢了。”
“军器只是外在的工具,可想看看我前线战胜你的军官是如何评价你的?”
“要杀要剐,悉听遵命,士可杀不可辱!”刘延庆目光凝聚,摇了摇头。
“还是看看的好。”张林朝旁边点了下头,刘忠即刻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册子,着军汉递过去。
刘延庆只得接过来,翻看册子,少时不禁面红耳赤地怒把册子摔在地上:“简直一派胡言!”
“勇猛有余,却军无法纪,骑军冲锋时乱阵,溃败如撵鸭。这是我麾下将士对你的评价。”张林呵呵道:“老将军一笑置之便是,无需介怀。”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延庆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吼道:“若你只是来羞辱一番,莫不如一刀杀了我。”
张林摇头道:“刘老将军抗击西夏和辽国胡人,也算有功在身,只是替昏君卖命尤为不值。我不杀你,还要放你回去,且看看你的赵家天子会如何对待一个败军之将。”
顿了顿,又问道:“刘老将军乃西北军出身,凭心而论,观我虎威骑军汉家儿郎比之胡铁精骑如何?”
“比上不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