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到底是什么?
张林觉得新学应该是一门包容了儒学、法学和墨学的新学统,他比较倾向于以法学为主,儒学和墨学两者辅助的系统结构。
一切围绕法学为中心出发,法学可以约束人内心中的恶念,用儒学来塑造人的道德情操,用墨学来增涨眼界看大千世界。
这种学问暂时还没形成一种理论,不过张林已是在政治手段确立这个学统。
他一方面大肆替墨学鼓吹,并且爵位最先授予墨学代表的匠人,造势意图非常明显。他在官报上批判儒家中庸的同时,也多多任用对墨学认可的儒家之辈,让他们可以形成一股势力。
另外,他明确律法,上至天子下至黎民皆要遵法,把法家之辈形成第三股政治势力。
可以说,在张林的政权里,只有同时认可法、儒、墨三学之人才可以委以重任。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三学早晚会大一统。
至少,在他有生之年里,哪怕法家和墨家做大,他也绝不会让传统儒家做大。
今年是多事之秋,宋国叛乱丛生,北地辽国也是被金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连丢西京道和东京道,南北被金国军队一分为二,朝夕不保。
辽国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宋朝廷这时候派出童贯出使,意图非常的明显,那就是志在幽云十六州,想以一个不流血的方式收复失地。
但宋朝廷忘记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落平阳也不是什么犬都能欺负一下的。打不过金人是实话,但辽人还从未把宋朝禁军放在眼里。
童贯在日落西山的辽国南京道中依旧是碰了一鼻子灰,辽国重臣齐声指责宋国背信弃义,违背了檀渊盟约,想要幽怨十六州,那就派兵来试试。
没想童贯遭辱后,立即回返开封府,厉兵秣马地调集平燕军北上,联合北地边军对辽国进行军事威慑。同时,派遣化名赵良的燕人马植去往金军大营里协商联手攻辽的计划。
军机署传回这些密报的时候,已是到了十二月份,张林一边嘱咐锦衣卫和军机署严密监视北地战况,一边敦促两浙路的前线兵马尽快把方腊残留余孽给扫荡干净,各地分派人手整治工农商业,把两浙路彻底纳入版图。
张贞娘已是快要临产,这些天时不时地就会阵痛,张林从卫生总署里调来三个有名气的大夫全天候住在宅府上,等待着新孩儿的出生。
大女儿小晴儿业已一岁半大了,正是咿呀学语,蹒跚学路的年纪,最爱在她老爹怀里拔胡子,缠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