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巨大的轰隆炮声在五月十五这一天的黎明时分骤然响彻天地,在第一发炮响的余声缓沉间,大地猛烈震颤,发出了更为强力的咆哮。
淮南西路和福建路的北方交界处,驻扎在历阳县一带的三千朝廷禁军在这将明未明的天色中,遭受了十二门2.0口径野战炮的齐射轰击。
鬼哭狼嚎声中,炮轰持续了一刻钟才渐渐消停下来,而扎在大营前的十六个哨帐已被完全摧毁。
前锋哨帐共计四百余人,在这一刻钟的炮击下死的死逃的逃,待得指挥使钱啸天领军来援时,收拢回的残兵不足一百二十人。
“快去通报中军大帐!”
“尊令!”传信兵呼啸策马而去。
钱指使知道他这一支步军都营只是打前站而已,根本不具备和叛军战斗的资格,所以把三千人按距离细分成了数十道散营防线,一为减少伤亡,二个就是能监视叛军的动向。
而他这般部署也的确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另一头,新夷军骑兵连中尉连长周通率领三百名骑兵在炮火歇断中散成三个大队开始清剿被火炮打得溃散的敌军哨所士兵,反抗的就地格杀,跪地求饶的则抓回去。
半个时辰后,在敌人第二道哨所散防线的零星火枪和箭矢威胁下才保持距离地展开侦察,把哨所位置标注在图上交给了紧跟而至的混编营大尉军官,自己的老上司鲁达。
鲁达,这个出身梁山的步军头领算是张林麾下为数不多的从盾枪兵军官爬上来的混编营军官,此人在林冲死后脾性大改,沉稳了许多。加上战功显著,所以晋升较快。
周通留下数十骑继续侦察,自己则把抓来的禁军俘虏带回营地,并且把侦察数图交给了鲁达。鲁达随即令炮兵连对朝廷先锋军的第二道散防线展开轰击。
参谋笑道:“这姓钱的指挥使倒是有些斤两,知道把兵散开来部署,既能延缓我军进攻步伐,又能随时侦察我军动向。”
“不错,若是我军以骑队冲击他哨所,必然会有所折损。拿骑兵换他们的步军,实不划算。但若是以火炮轰击,却又消耗弹药。此人,精明的很呐。”
鲁达淡淡道:“些许弹药值甚鸟钱?”
“长官说的是!”参谋们笑道:“依属下看,此人虽然精明,但奈何部下士兵战斗素养太低,遇炮则慌。显然,朝廷禁军并未接受过火炮训练。”
在辖地的常备兵募集后就会有专门的炸炮训练,乃是让士兵们熟悉这种火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