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校将李孝忠在有心人的怂恿下,于六月二十七日的午夜突然发动袭击,进攻界河北岸辽人的一个据点,打死几十名辽军和一名拽剌(辽国中层将领名称)。
此突袭之战却是未尽全功,拽剌耶律登哥是骠悍的勇将,曾在达鲁古战役中血拼金军,在他的奋力抵抗下,宋人也丢下了百十来具尸体,双方勉强打个平手。
这场战斗虽小,但却是极具影响的,百年来,还从未有宋国军队敢于越界挑衅,此举亦是表面宋军按耐不住的背盟之心。
由于李孝忠未得上级命令擅开边衅,引起了平燕军高层的震荡,杨可世力保李孝忠,宣抚司不甘心被军痞掣肘,几方博弈之下,最后以军法轻判了个“革职为兵”。
此果大伤士气,犹如一盆冷水般把平燕军好不容易汇聚起来的勇战之火给浇灭,童贯为了平衡大军内部矛盾,对此事睁一眼闭一眼。
而杨可世鉴于此,大生好战之意,不甘心就这般颓弱下去,一面组织哨骑斥候深入辽境刺探军情,一面调动麾下兵马驻防前线范村一带,蠢蠢欲动。
宋、辽因界河北岸的午夜之战打起了嘴皮子仗,谁都不敢退让一步,宋人强脏是辽人先动手越界掳劫百姓货物,辽人则据理力争说是宋兵恶意偷袭。
这又是助涨了主战派将领的好战之心,辽人这般怂了吧唧,放在几年前,只怕他们早把骑兵派过来用弓箭和马刀说话了,而不是这般软弱无力地“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