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很快就收回了视线，轻轻笑了一声后，她出了洗手间。
她没有再回包厢，让服务员转告乔砚泽她对他没兴趣，让他不要再浪费精力，便离开了西餐厅。
南栀开车回电视台。
开了车载广播，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好多年前偶像剧的插曲。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听到这样的旋律，这样的歌词，南栀眼眶忽然变得酸胀难受，等红绿灯时，眼眶里模糊的水雾从眼角一颗颗滑了下来。
落满脸庞。
她在他住院期间，已经将他的卡和子弹头，全都还给了他。
而他，却送给了雪儿。
……
回到电视台，南栀等电梯时，碰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南瑶。
半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南瑶，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南瑶喜欢为了取悦傅少修，会尝试一些南栀四年多前穿过的衣服风格。比如色泽鲜艳的长裙，但南瑶属于小鸟依人的类型，裙子太长，反倒显出她身材偏矮的短板。
今天她穿了件白色蕾丝纱裙，裙摆不长也不短，旗袍式的领口显得她端庄稳重。她盘成髻的头上，戴了顶白色帽子，优雅又大方。
脚上踩着七寸高跟鞋，整个人往面前一站，有种从贵族宫廷走出来的感觉。
南瑶这次见到南栀，没有急着在她面前炫耀什么，唇角勾着淑女般的微笑，“栀栀，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恐怕一段时间不能再见到你们了，我刚给电视台所有同事都买了下午茶，也在你办公桌上留了一份。”
南栀看着说话变得轻声细语的南瑶，不禁打了个冷战。
南瑶不会鬼附身了吧？
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南栀便知道，南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南瑶。
“栀栀，以后我们俩的阶层就不一样了，你是最底层，我……”南瑶笑了笑，话没说完，像一个飞上枝头的凤凰，“我不会再跟小人物一般计较的。”
南瑶说完，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迈着故作优雅的步伐，离开了电视台。
南栀走进电梯，梯门合上前，看着南瑶被保镖保护着的身影，南栀拧了拧眉。
南瑶最近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重大事情？
形象上的改变，保镖的保护，豪车的接送。
南炜业都没有这种排场，南瑶她——
南栀带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