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口吻,其实是一种施舍,他无时无刻,都想要贬低乔砚泽,抬高他自己。
乔老太太看了一眼低着头,沉默寡言的乔砚泽,越发不喜欢他,“要吃饭可以,等我们吃完了,他再吃。”
乔老太太将抱在怀里的贵宾犬放到地上,让佣人端水过来,她洗了手,开始和乔砚煊吃饭。
乔砚煊过继给二叔后,平时最疼他的只有老太太,因此乔砚煊大部分时候,对老太太也是言听计从。
乔砚泽站在餐桌后面,看着祖孙吃饭。
看到老太太替乔砚煊夹菜,乔砚泽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以前和母亲相处的画面。
母亲确实疼他宠他,以前他玩世不恭,桀骜叛逆,母亲多说几句话,他都觉得不耐烦,和母亲在同一桌上吃饭,也只有她给他夹菜,他很少在意过她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吃饱之类的。
很多事情,回忆起来,便觉得自己以前有多荒唐!
乔砚泽沉浸在回忆里,他没有注意到老太太的贵宾犬跑了过来。
乔砚泽感觉到鞋尖有些湿熱,他低看头了一眼,见老太太的贵宾犬跑到他鞋子上撒尿,他浑身血液往头顶上涌。
体内的愤怒因子蹭蹭往上冒。
削薄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如同一尊雕塑般站着没有将那条死狗踢开。
老太太眼角余光瞥到了这一幕。
见乔砚泽低着头,吱都不敢吱一声,老太太有些好笑。
若是裴琳还活着,看到这一幕,她应该会疼到心坎里去吧!
“砚煊,来,多吃点。”
“谢谢奶奶,您对我真好。”
“对你好要学会珍惜,不然等人没了,想珍惜也没机会了。”
“奶奶放心,我肯定孝敬您。”
……
夜,深。
乔砚泽睁开眼睛,看了眼对面床的佣人,他起床,从下人房出来。
乔宅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可以说,他比乔老太太和乔砚煊要熟悉百倍。
他知道什么地方能出去不被人发现。
乔宅后面是一座开发成私人公园的小山,乔砚泽到了小山,大左已经等在那里了。
“少爷。”
乔砚泽点了下头,从大左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
“少爷,最近老太太背着二少爷卖了乔家几处庄园。”
乔砚泽看了眼文件袋里的照片,资料,唇角勾起一抹冷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