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哭得太过伤心,止住了哭声后,打起了嗝。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他…他……”
一句话,一时间都没办法说完整。
薄瓷雪听出南浔的不对劲,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他…他醒了,只不过……”在电话里南浔没办法说清楚,她约薄瓷雪到云间会所见面。
南浔将车开到云间会所,到了她和薄瓷雪常聚会的包厢。
薄瓷雪过来时,南浔点了不少酒。
看到南浔眼睛红肿,面色苍白,薄瓷雪走到她身边问道,“很严重吗?”
南浔猛地往喉咙里灌了一口辛烈的洋酒,纤细的脊背靠到沙发上,声音发颤的将唐墨的情况告诉了薄瓷雪。
“他没有亲口告诉我,只是跟我说,等他出院了,跟我办理离婚手续。”南浔吸了吸鼻子,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我知道他那样说,是为了我好,二十年,他还不到五十,他觉得给了不我下半辈子的陪伴,不想耽误我——”
什么他还忘不掉初恋,喜欢上初恋妹妹,都是他胡说八道骗她的!
薄瓷雪紧抿着双.唇,震惊不已。
薄瓷雪皱起精致的黛眉,“我等下回去让小楷哥哥去找下白夜叔叔,就算暂时只能这样,还有二十年呢,医术是不断进步的,而且,唐墨哥那么有钱,到时让他组建一个医疗团队专为治疗他的腿,我不信不能延长寿命——”
南浔泪水婆娑,一杯接一接的喝着。薄瓷雪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劝她。
薄瓷雪看着喝得脸颊泛红的南浔,轻声问道,“阿浔,你是怎么打算的?”
说实话,站在南浔的角度,很难去做出抉择。
她跟唐墨互相确定心意还没多长时间,若是她选择就这样跟唐墨分开,时间一长,说不定她还能遇到另一个让她心动的人,能够白头到老。
若是她不在乎唐墨生命还有多长时间,跟他继续在一起,那么,每多在一起一年,随着感情多增一分,她心里也会更加焦虑和痛苦。
等到她失去他的时候,也许会再也走不出来!
南浔趴在沙发上,又哭了一次。
“我不知道,不知道……”
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她真的迷茫了。
一直到半夜,南浔和薄瓷雪才从会所离开。
南浔喝了不少,薄瓷雪开车将她送回公寓。
一直将她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薄瓷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