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与您说,这差事没那么危险,主子您别那么担心。”
说话间,一盘玫瑰糕已是装好了,女子侧首道:“你相信陛下的话?”
她就是东方溯的生母,陈太妃;一辈子的与世无争,令她直至承帝驾崩都只是一名容华,连封号都没有;东方洄登基之后,尊奉她为太妃。
“陛下金口玉言,当然相信。”话虽如此,冬梅的目光却闪烁不定。
陈氏叹了口气,“若当真是陛下遣溯儿去办差,他之前就不会几次三番遣人去睿王府,太后更不用问我是否知道溯儿去了哪里;所谓办差,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罢了,好让我不要那么担心。”
“太后那边是陛下忘了说,主子您……”
“冬梅。”陈氏打断她的话,“事情究竟是怎么样,你清楚,我也很清楚,总之你照我的话去做。”
“是。”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家这位主子看似话少,其实心思通透得很,比谁都清楚明白,陛下那些话根本骗不了她,之所以不揭穿,是不想坏了陛下与太后的一片好意。
“你将这些玫瑰糕送去承德殿,请陛下先尝一口,若是喜欢,我明儿个再做了送去。”
冬梅点点头,捧起青瓷盘往外走去,然刚走几步,就猛得收住了脚,愣愣望着站在小厨房门口的那道身影;下一刻,激动占据了她整张脸庞,语无伦次地道:“主子……您看……您快看,快……快看!”
“看什么?”陈氏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当看清门口所站之人时,她也愣住了,怔怔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东方溯忍着心中的激动,抬步跨过门槛走到陈氏身前,跪下道:“儿臣未禀告母子就擅自离京这么久,令母妃担心,请母妃处罚。”
“快起来。”陈氏回过神来,连忙扶起东方溯,含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悬了多日的心,这会儿终于得以放下。
陈氏仔仔细细打量着东方溯,确定他没受什么伤后,松了一口气,“这么多日子,你都去哪里了,事先怎么也不说一声,可知母妃有多担心,你平日里也不是这么没交待的人啊。”
面对陈氏的一连串问题,东方溯犹豫地道:“儿臣……去了一趟西楚。”
“西楚?”陈氏一怔,紧接着那张一惯柔和温雅的脸庞变了颜色,“为璇玑公主而去?”
知子莫若母,东方溯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又自小抚养长大,一下子就猜中了东方溯的心思。
“是。”随着东方溯这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