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连忙低了头掩饰着脸上的两朵红云。
在蔡元出去后,东方溯道:“你这样来告诉我,不怕昌荣怪你吗?”
赵平清低头抚着袖口的油光滑亮的风毛,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沈姐姐真得待我很好,一直以来都视如亲妹,处处照拂,可是平清总觉得,夫妻之间应该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否则……就算勉强结成夫妻,也只会一世痛苦,甚至反目成仇;平清实在不希望王爷与沈姐姐走到那一步;所以,就算姐姐知道后怪罪,平清也不后悔。”
东方溯颔首道:“你倒是想得透彻,如果沈惜君有你一半明白事理,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
赵平清望着他在橘红烛光下俊美如铸的侧脸,无奈地道:“其实平清也曾私下劝过沈姐姐数次,可惜她始终听不进去,反倒招来怨怪。”
“她本就是那样的性子!”提及沈惜君,东方溯脸上有着浓浓的讽刺与厌恶,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脸皮像沈惜君那么厚,犹如狗皮膏药一般,怎么也甩不去。
这句话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只有外面呼啸不止的风声透过窗子传入耳中,不时有枯枝等物被寒风卷起,击打在窗棂上,传来“笃笃”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蔡元端着煮好的姜茶走进来,笑道:“赵小姐,可以喝了,小心烫口。”
“多谢蔡总管。”赵平清道了声谢,接在手里慢慢饮着,一碗入腹后,她笑言道:“喝过之后,果然暖和了许多,手脚也有了力气。”说罢,她起身朝东方溯福一福,“天色不早,平清该告辞了,希望王爷明日能够顺利解决这件事。”
东方溯点一点头,“往后赵小姐有什么事,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定会全力为之。”
“王爷言重了。”赵平清心中暗喜,再次行了一礼后,她随蔡元走了出去,踏出南轩时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以东方溯对沈惜君的厌恶,一定会去求太后收回成命,想做睿王妃,呵呵,可没那么容易。
这场雪整整下了一日一夜,直至卯时二刻方才放霁,积雪从昨日的半寸深变成了半尺有余,每一脚踩下去,都是一个深深的印子。
早朝一散,东方溯立刻往宁寿宫行去,他走得很急,不过一柱香的东西,已是来到了宁寿宫,正在庭院中扫雪的内监瞧见他进来,连忙跪下行礼。
东方溯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朱红殿,道:“太后可在里面?”
有内监细声答道:“回王爷的话,太后刚刚礼完了佛,这会儿正在东偏殿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