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松开咬得发酸的银牙,颤声道:“王爷只听紫燕一面之词,就认定妾身欺君,不觉得这样对妾身来说,太不公平了吗?”
东方溯把玩着青瓷碗盏,笑意冷如寒冰,“王妃拿太后来压本王的时候,怎么不提公平二字?”
见到沈惜君被东方溯质问得哑口无言,赵平清心中一阵畅快,在这深宅大院里,身份从来都不能代表一切。
她假惺惺地劝道:“王爷,裙裳确是妾身自己弄污的,与王妃无关;至于杜鹃一事,是那丫头犯错在先,怪不得王妃罚她。”
“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沈惜君厌恶地瞪了赵平清一眼,委屈地对东方溯道:“那王爷呢,新婚之夜宿在一个姬妾房里算怎么一回事?”
赵平清虽也被称一声娘娘,并且名字记入宗谱之中,但说到底,仍是一个妾室,低正室一等。
“歇在哪里是本王的自由,轮不到你来过问!”东方溯冷冰冰的言语险些令沈惜君落下泪来,未等她平复心情,东方溯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既娶了你为正妃,就会给你正妃应有的一切,但你也要时刻记着自己身份,否则下一次,就不仅仅是这样了。”停顿片刻,他拿起筷箸,淡淡道:“好了,用膳吧。”
“是。”赵平清应了一声,挟了一筷炖得软烂的红烧肉放到沈惜君碗中,讨好地道:“姐姐多吃一些!”
沈惜君强忍着将碗砸向赵平清的冲动,站起身来,动作僵硬地朝东方溯福一福,“妾身身子突感不适,先行告退。”
不等东方溯答应,她已是快步离去,望着她匆匆而去的身影,赵平清满面内疚地道:“都是妾身不好,害得王爷与姐姐起了争执。”
东方溯盛了一碗蟹黄羹递给她,“与你无关,吃饭吧。”
“嗯。”赵平清那话本就是为了试探东方溯态度,见他这么说,暗自欢喜,刚喝了一口,意外看到东方泽满面疑惑地走进来,“七哥,我进来的时候碰到王妃,她怎么眼圈通红的,你们两个吵架了?”
“小事罢了。”东方溯随口答了一句,道:“你怎么来了?”
东方泽笑嘻嘻地道:“自是来七哥这里讨好饭吃。”说着,他对赵平清道:“平妃不会介意吧?”
赵平清笑意吟吟地道:“当然不会。”在命侍女重新奉上一套碗筷后,她对东方溯道:“王爷,妾身想着还是去瞧瞧王妃,您与九王慢用。”
在目送赵平清主仆离去后,东方泽挑眉道:“她倒识趣,知道我此来必是有事与七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