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越发凄厉,嗓子都哭哑了,眼见他就要惨死在这群夜枭之下,一声厉喝在夜色中响起,“一群扁毛畜牲也敢伤人!”
张启凌去而复返,挡在孩子身前,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挥打着这些夜枭,将它们打得四散逃飞,不断有夜枭被打中翅膀跌落在地。
在一阵对峙后,夜袅意识到不是张启凌的对手,纷纷远去,长短不一的羽毛自半空中纷扬飘落。
确定那些夜枭都离开后,张启凌轻嘘了一口气,随手扔掉树枝,心有余悸地看着怀里的孩子,还好他及时回来,否则这孩子真要没命了;也是他一时气昏了头,明知有夜枭在,还把孩子留在这里。
这会儿,孩子竟是不哭了,咧着没牙的小嘴朝张启凌笑,那样纯真那样无邪,令张启凌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捏一捏他小小的鼻子,“你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是不害臊。”
他的言语令孩子笑得越发开心,手舞足蹈,直至这个时候,张启凌方才看到他胳膊上那个伤口,也不管孩子听不听不懂,轻斥道:“都流血了还笑个不停,真是个傻小子,走吧,粥应该熬好了。”
月光在张启凌身后投下一道细细长长的影子,宁静而又……温暖。
这一路上,孩子都没有哭闹,安安静静地躺在张启凌怀里,回来那里,阿青已经盛好了一碗浓浓的粥,但凡还留着颗粒的都被他挑了出来,以免咽到孩子。
“我来喂吧。”张启凌接过粥碗,细细吹凉后喂入孩子嘴里,孩子是真的饿坏了,囫囵吞枣的咽着,不时伸出尖尖的小舌头舔着,看得人忍俊不禁之余又有几分心酸。这么大的孩子,本该吃奶,可他除了刚生出来那两天吃了几顿外,再没有吃过,这一路上都是靠粥在充饥,难得他还吃得那么欢,少有吵闹的时候。
很快,半碗粥就见了底,孩子也吃饱了,心满意足得睡去,在替孩子包括了胳膊上的伤口后,阿青小声道:“殿下,我抱阿难去睡吧。”
张启凌惊讶地道:“阿难?”
阿青笑一笑,“奴才见小公子一直没名字,叫着不方便,就随便取了一个,阿难,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意,殿下要是觉得不好听,奴才以后不叫就是了。”
张启凌低低重复了几遍,道:“确实不好听,但意喻还算不错,他出身本就不凡,若能熬过这一关,说不定真有大福报。”
阿青略有些古怪地看了张启凌一眼,嘴唇微动,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抱起孩子离去。
只怕殿下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已经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