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必转告,否则出了事,只怕公公担待不起。”
小元子惊讶地打量着她,迟疑片刻,道:“既是这样,就请娘娘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小元子重新走出来,垂目道:“娘娘请随奴才来。”
一踏入大殿,便有一股凉意迎面而来,迅速消解着身上的暑气,殿内摆着一个偌大的琉璃缸,里面蓄满了水,一朵朵或白或粉的睡莲浮在水面上,煞是好看,其中一朵睡莲上竟然还停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蓝色的蝶翅上有圆圆的花纹,远远望去,犹如人的眼睛。
慕千雪坐在纵横交错的棋盘前,湖水绿的裙幅顺着椅子垂落,逶迤在地,犹如一池碧水,与髻上的青玉簪子相映成趣;黑白棋盒分别放在两边,交替落子,一手为己一手为敌。
“臣妾拜见娘娘,娘娘万福。”赵平清俯身行礼,一如既往的恭敬谦卑。
慕千雪搁下捻在指间的白子,既不看她也不叫起,淡然道:“你叫小元子传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平清维持着屈膝的姿势,垂声道:“若非如此,臣妾又怎能见到娘娘。”
慕千雪眸光一转,落在她低垂的脸庞上,凉声道:“惠妃倒比以前更懂得随机应变了,难怪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能够深得陛下宠信,连皇后也奈何你不得。”
赵平清微笑道:“不过是雕虫小计罢了,哪里能入娘娘法眼。”
慕千雪淡然一笑,归拢了棋子,又指一指对面的位置,“既是来了,就陪本宫下一局吧,说起来,本宫还从未与惠妃对弈过。”
赵平清依言落座,“臣妾棋力低微,怕是会扫了娘娘的兴。”
“无妨。”说着,慕千雪已是执棋落在棋盘正中间的位置,赵平清亦不再言语,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
紫燕与小聪子对望了一眼,皆对彼此眼中看到了焦灼与疑虑,来时主子明明心急如焚,怎么到了这里,又有闲情逸致下棋了,真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下了一会儿,赵平清忽地道:“勒索一事,是娘娘派人做的对吗?”
相较于夏月等人的惊诧,慕千雪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什么勒索?”
赵平清眼眸微眯,盯着那张波澜不动的脸庞,“两日前,有人送信到赵府,说臣妾父亲雇凶行刺贵妃,索银十万两。”
“他们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慕千雪徐徐落下一子,“勒索当朝候爷,可不是小事,赵候可有报官?”
赵平清眼中精光一闪,“臣妾已经挑明了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