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不敢想下去,厉喝道:“救火!快救火!”
其实他不说,底下那些人也在拼命救火了,可这火也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烧起来不说,还特别猛烈,人根本靠近不了,只能不断泼水,可矿山上蓄水不多,只能喝令那些矿工从山脚下的小河里挑水。
矿工早就想逃离矿山,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得此良机,自是不会错过,纷纷借着挑水的机会逃下矿山,令吴三气急败坏,挥舞着鞭子朝在山脚下奔跑的几个矿工吼道:“混帐东西,立刻给爷滚回来,否则爷非要了你们的命不可。”
那些矿工早就领教过他们的手段,逃——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回去就必死无疑,想到这里,他们逃跑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这些个该死的刁民!”吴三气得七窍生烟,正要让人去追,耳边响起尖锐的破空声,继而一枝黝黑的利箭擦着他耳朵飞过,插在跑在最前面的一名矿工喉咙里,当场气绝身亡。
罗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底下被吓坏的矿工,另一枝箭已经再次搭在弓弦上,“现在回来,既往不咎;反之……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吴三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耳朵,还好还好,再过来一点,他这耳朵就该多一个窟窿了。
虽然大部分矿工被吓住了,但还是有几个年轻力壮又胆大的继续往前跑,结果无一例外,都死在罗安的例无虚发的箭矢下。
在一个又一个工友变成尸体后,他们终于害怕了,纷纷退了回来,虽然阻止了矿工的逃跑,但罗安的屋子却是保不住了,被大火彻底吞没,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
他的珠宝字画、他的虎皮,还有那本最最要紧的帐本……
罗安的心在滴血,盯着老六等人,咬牙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人满脸委屈地道:“我们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间烧起来的,而且一下子就窜上了屋顶,连扑火的机会也没有。”
罗安面色阴晴不定,今夜虽然有风,但还不至于在瞬间吹大火势,而且他清楚记得,临走之时,将油灯都熄灭了,这场火……绝不简单。
“起火之前,矿山可有出现过可疑之人?”
吴三刚要回来,突然面色一紧,脚下一转,迅速拦在罗安面前,双手往前平推,只听“呯”的一声重响,一条人影突兀的出现在黄昏暮色中,令人惊讶不已。
但最让人惊讶的还是吴三,在众人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有几分拳脚功夫的地痞,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万万想不到,他竟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