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颔首道:“有的,不过我倒希望与她无关,否则她与陛下的母子情份,可就真成笑话了。”
沈惜君默默不语,这三四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春光正好,转眼就下起了细,虽说不大,却又紧又密,走在雨中,不消片刻这衣裳就都湿了。
慕千雪一回到漪兰殿,就命小元子出宫打探,果然昨日沈惜君离开后不久,就有人来齐王府见予恒。只是那人当时戴着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谁也没看清他的样子。
小元子一口气把打听来的事情说完,随即道:“奴才明日再去打听,或许能打听到他的身份。”
“没用的。”慕千雪否决了小元子的提议,“他有心隐瞒身份,又岂会让人看到,整个齐王府中,怕是就予恒一人看到了他的模样。”
夏月漆黑的眼珠微微一转,道:“主子和皇后娘娘不都怀疑跟慈宁宫那位有关吗,只要是宫里的人,出入就一定会在敬事房留下记录,不如奴婢现在就去取来?”
“也好。”得了慕千雪的话,夏月当即冒雨去了敬事房,过了一会儿,她捧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进来,里面记载了所有出入宫禁的人与时间,当然也包括昨日。
细细看下来,昨日除沈惜君一行之外,就再没有人出去过,慕千雪缓缓合上册子,蹙眉道:“看来不是宫里的人,到底会是谁……”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夜里,淅淅沥沥,湿透泥地,水润万物,这场春末的雨水后,天气渐渐炎热,亦有更多的夏虫从地里钻了出来,躲在草丛中争鸣,仿佛是在说夏天来了,夏天来了!
四月末的一日,予恒带了一名女子来见慕千雪,后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予恒见过姨娘。”予恒行一行礼,随即指着旁边的女子道:“姨娘,这就是秋水。”
听到予恒介绍自己,秋水连忙跪下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停顿片刻,她又磕头道:“多谢娘娘恩典。”
慕千雪扬一扬眉,疑惑地道:“谢本宫什么?”
秋水抬起头,感激地道:“奴婢听殿下说,皇后娘娘原本是不答应奴婢留在殿下身边的,多亏娘娘从旁劝说,皇后娘娘才肯应承,娘娘大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有多给娘娘磕几个头。”说罢,她伏身磕头,每一次都磕在明滑事镜的金砖上,发出“呯呯”的响声。
“好了,快起来,起来。”在慕千雪的一再言语下,秋水终于停下磕头的动作,站了起来,这么一会儿功夫,额头已是红了一片,可见她磕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