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九收回目光,凉声道:“咱家也不清楚,姑娘无事就好。”说罢,他拂袖离去。
正殿中,沈惜君和予怀静静坐着,手边的茶早已经凉了,一丝热气也没有。
一道黑影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殿中,正是刚才潜入关押秋水房间的黑衣人,他伸手摘下面巾,竟然是医十,他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声音道:“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予怀手指一动,抬眼道:“如何?”
医十摇头道:“卑职看不出异常。”
予怀眸光一沉,不死心地道:“一点也看不出?”
“不知她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无辜,卑职确实看不出来。”说话的时候,黄九他们也到了,沈惜君冷声道:“如何?”
“奴才瞧不出来。”
听到黄九的话与医十一般无二的话,予怀感觉到一阵棘手,这个秋水比想像中的更加难对付。
没等予怀想到对策,耳边已是传来沈惜君的声音,“带她去暴室吧,就算予恒要怨怪,也没办法了。”
最后这句话,她是说给予怀听的,望着黄九离去的身影,予怀眸光连闪,片刻,他唤过医十低低吩咐了几句。
就在秋水被带到暴室门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是静芳斋的管事方安,只听他扯着嗓子细声道:“太后有旨,传秋水去静芳斋见驾。
黄九没想到陈太后会横插一脚,一时愣在那里,直至方安准备带走秋水,方才心醒过来,急忙阻拦,“秋水与三殿下身亡一事有关,在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带走。”
方安睁着一双细眼道:“敢问奉的是哪一位旨意?”
“当然是皇后娘娘。”黄九话音刚落,方安便一甩拂栉,冷冷道:“咱家奉的可是太后旨意。”
黄九明白,他这是要拿陈太后的身份来压自己一头,“太后一向不过问后宫诸事。”
“不过问,不代表不能过问,你是宫中的老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方安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犹如两团飞舞在夜间的磷火。
黄九咬一咬牙,道:“既是这样,容我禀过皇后娘娘再做定论。”
方安凉声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带走。”
“你……”黄九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方安打断,“要是皇后娘娘不同意,就请她来静芳斋要人吧。”
人,最终还是被方安带走了,毕竟陈太后身份摆在那里,黄九不好太过,只能立刻去通知沈惜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