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只手不够,就再多加几只。”
沈惜君被他逗得板不住脸,笑斥道:“又不是蜘蛛,哪有这么多只手。”
予恒取茶递过去,“母后笑了就好,刚才是儿臣说错了话,母后大人大量,不要生儿臣的气。”
沈惜君盯着他,慨叹道:“母后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不希望你忘了兄弟手足之情,你只有予怀一个弟弟,而他也只有你一个哥哥。”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予恒又把茶往前递了一递,这一回沈惜君接过茶喝了一口,算是原谅了刚才的事。
闲语几句话,沈惜君将话题转到了被禁足在东宫的予怀身上,“本宫听闻,太子一案很是棘手?”
“是有些麻烦,现在人证物证都对太子不利。”见沈惜君面有忧色,予恒宽慰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太子的清白。”
“那就好。”沈惜君欣慰地点点头,如此又坐了一起会后,予恒起身告辞,直至登上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予恒方才沉下了脸。
王虎也跟着上了车,瞅见予恒面色不对,小声道:“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予恒低头看着拿在手里的泥偶,寒声道:“慕氏果然可怕,连面都未见,她就察觉到了我的心思。”
王虎骇然色变,颤声道:“这……这怎么可能?!”
予恒扬一扬手里的泥偶,“这是我十二岁时做给太子的玩偶,一直收在漪兰殿,就在昨儿个,她托母后拿给我,说是让我把摔断的手给补上,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王虎茫然摇头,“奴才不知。”
“这个泥偶既是提醒也是警告,提醒我不要忘了与太子一道长大的情谊,警告……我不要觊觎太子之位。”
王虎被他说得慌了神,“那……那现在怎么办?”
予恒紧紧攥着泥偶,一字一字道:“我既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后退一步!”
“可贵妃已经知道了,万一她将这件事告诉陛下,殿下可就危险了,不如算……”话说到一半,王虎感觉到两道凌厉如箭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令他激灵灵一颤,赶紧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予恒面色阴沉地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王虎忙不迭答应,过了一会儿,耳边又传来予恒的话,“入夜后,在后门点一盏灯。”
“是。”王虎神色一凛,那夜之后,郑三又来过一次,并且约定如果予恒要找他,就在后门点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