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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执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与指责吓得面色发青,待回过神来后,他迭声喊冤,“冤枉,臣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周,绝无半点私心。”
“没有私心……”东方溯徐徐回味着这几个字,半晌,他漠然道:“如果朕告诉你,这毒是齐王自己下的呢?”
张执一惊,随即连连摇头,“这不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砒霜,还有你们听到的那些事情,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谋夺太子之位。”
李太傅急急道:“齐王生性至纯至孝,岂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齐王被囚禁在宗人府中,连门也出不去,又怎么能传递消息,陛下切莫听信小人谗言,冤枉齐王。”
东方溯接过张进递来的茶,徐徐拨着浮在茶汤上的沫子,低沉的声音穿过袅袅茶雾传到众人耳中,“朕记得太傅今年六十有九了吧,辛苦那么多年,也该是时候享享清福了,明日一早朕就送派人送太傅回乡。”
李太傅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东方溯会突然罢他的官,而且罢的这样干净利落,连一天都不让他多留。
“陛下,太傅只是据实直言,并未犯错,岂可因为这样就罢太傅的官。”张执曾是李太傅的学生,此刻见他被无端罢官,自是忍不住。
东方溯啜了一口清茶,轻描淡写地道:“张卿想到哪里去了,朕只是体谅太傅辛苦,希望他能够多一些时间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李太傅紧紧拉住还想再说话的张执,颤声道:“多谢陛下隆恩,但在还乡之前,老臣还有一件必须要做。”随着这句话,他执袍下跪,恭敬而坚定地道:“二殿下失德,不宜再为东宫太子,齐王品性纯良,德行出众,又是陛下长子,当承继东宫之位!”
东方溯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赈银失窃一案,朕一定会查明,至于予恒……”他举眸,冷冷吐出三个字,“他不配!”
“陛下……”
“好了。”东方溯不愿再听他多言,搁下茶盏对张进道:“回宫!”
“嗻!”张进一甩拂尘,扯着嗓子喊道:“陛下起驾回宫!”
“陛下留步!”李太傅拦住东方溯的去路,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请陛下以大周为重,立齐王为太子!”
东方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若是朕不答应呢?”
李太傅抬头,眼里有着抛开生死之后的决绝,“若陛下执意如此,老臣就长跑不起,直至陛下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