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险些摔倒,要不是亲耳听见,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宁月会这样冤枉自己。
她强忍着一阵阵的晕眩来到宁月面前,声音沙哑的像砂纸磨过,“你为什么要害我?”
宁月颤颤地抬起头,下一刻,她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眼泪瞬间冒了出来,一边哭喊一边磕头,“对不起,我不该说出来的,姑姑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予怀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惊恐中的宁月根本听不到他的话,一直不停磕头,直至阿财拉住她,又劝说了许久,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在予怀在又催问了一遍后,宁月含泪卷起袖子,那两条本应该白嫩无瑕的胳膊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红印,一看就知道是被棍棒一类的东西打出来的,触目惊心。
“姑姑刚来的时候,对奴婢很好,可后来渐渐变了,每次姑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拿我出气,棍子打,东西砸,她不许我告诉别人,还说……殿下是她看着长大的,在这东宫,她就是半个主子,就算我说出去,殿下也不会相信。”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三娘的事情还没有审清楚,又冒出这件事来。
花蕊气得嘴唇发白,她一直以为宁月天真烂漫,胸无城府,所以将其当成妹妹一般疼爱;却原来,宁月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豺狼,一直在等待时机咬断她的喉咙。
呵呵,天天打鹰,却不想被鹰啄了眼!
阿财瞅着予怀,吞吞吐吐地道:“还有一件事,奴才……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
予怀这会儿正心烦意乱,自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不耐烦地道:“讲!”
“姑姑来了之后,曾借宁月的口,让奴才们孝敬,府里的人,大多数都给了,少则几两,多则十几二十两。”
予怀盯了他片刻,目光一转,落在宁月身上,“真有这样的事?”
宁月咬一咬银牙,点头道:“是,大概收了一千余两,还有一些首饰,都给姑姑了。”
“呵呵。”花蕊突然笑了起来,下一刻,一记清脆的巴掌落在宁月脸上,眼底怒火灼烧,“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我?”
宁月不说话,只是捂着通红的脸颊低头哭泣,要换了以前,花蕊或许还会心疼怜惜,可现在,只剩下愤怒与厌恶,扬手又是一掌掴下,厉声道:“我问你为什么?”
这一掌比刚才更重,嘴角破裂渗出殷红的血来,宁月还是不说话,捂脸哭泣不止,可怜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