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让百姓莫惊慌,照常生活,今日新城主入城,幽州还是汉人管制,只再不属大梁。
从即日起,幽州辖内所有庶民除徭役两年,减税三成。
“幸好是汉人管制,看来还有点活头。”隔壁桌围坐了七八个男子,有人满足地叹息。
夏勇,燕喃咬着牙嚼了嚼这名字。
茶馆儿里人不多,清茶和花生很快送了上来。
燕喃捡了颗花生仁儿放到嘴里,甜甜的外衣溶在舌尖,心头又生酸涩。
以前渊哥哥总带她上林府后门外那家茶铺子吃各种糖果子,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糖衣花生。
燕喃正想着,面前多了个人。
“哼!”那人哼了一声。
燕喃诧异抬起眼来,一个颇为魁梧的青年男子,约十八九岁,浓眉大眼,招风耳,双手抱胸,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冷冷用鼻孔看着她。
“这位兄台何事?”燕喃有礼地一抱拳。
哪知那男子“砰”一拳砸在燕喃桌上,震得那碟花生仁儿一颤。
“你这小王八蛋就这么软骨头?见到北蛮贼子还给人行礼?是男人吗?蛋被割了?”那人气愤难抑。
燕喃抬头往门外望去,正好看见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
原来是她遇北蛮人垂头避讳,这人认为自己在行礼呢。
她冷冷一哼,这样的人,她在二十一世纪见得多了。
有点什么事儿,骂起人来比谁都欢,指指点点这个懦弱,那个无耻,那个又是蠢货。
真让他上,溜得比谁都快。
燕喃看也不看那人,“兄台这么有骨气,也不知昨日北蛮进城的时候做什么去了。”
那人又是一拳砸桌上,手往后一指,“昨日?特奶奶的要不是这几个王八羔子把我打晕了,爷爷我不得手撕几个北蛮贼子去?”
燕喃默默往他身后看了看,那桌人聊得正欢,有人注意到燕喃的目光,这才发现那男子跑到燕喃这桌来了,立马蹦出来将这人往回拉,一面不好意思道:“小兄弟抱歉,我们大哥直脾气,抱歉抱歉。”
看来这人昨日是真被打晕了,原来不是怂货啊!
燕喃一转念有了主意,依旧冷冷道:“兄台既然一身正气,怎么不去找卖掉幽州的人算账?反而替人歌功颂德起来。”
那豆哥挣脱拉他的人,回过身来愕然道:“谁把幽州卖了?”
他身后几人也静下来,惊讶地看向燕喃。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