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气氛正奇怪。
马车缓了下来,前头金豆的声音响起:“老大爷,请问酸枣庄张家怎么走?”
春柳本姓张。
张家是酸枣庄的望族,半个村里人都姓张。
按说在这样的地方打听一个小哑巴很很容易,可在金豆问起有个小哑巴之后,那位老大爷却连连摆手称不知道。
又遇见一个农妇,同样称不知道。
马车又驶了一段路,燕喃见路旁一个农夫,亲自下马问去。
“大伯,请问这里可是酸枣庄?”
农夫从地里直起腰来,扶了扶斗笠,点点头。
燕喃脆生生继续问道:“有个姓张的小哑巴,叫张春妮的,您知道吗?”
农夫黑红的脸色变了变,摇摇头,“不知道。”
说完又埋头锄地。
燕喃不死心,捏了几枚铜板,走过去,递到农夫跟前。
“大伯,她姐姐托我找她,麻烦您仔细想想。”
农夫一见铜板,心里荡漾。
燕喃见他模样,伸手便把铜板塞到他手里。
“只要您告诉我,我还有酬谢。”
农夫手心握着铜板发烫,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埋下斗笠低声道:“小哑巴养在村长家的,你问他们去吧。村东头那口井旁边的院子就是。可别说是我说的。”
燕喃松一口气,总算打听出下落了。
她点点头,又塞了几个铜板给农夫,回头踩着田埂,沉下脸往山脚下一片村舍走去。
村人这么胆战心惊,春妮必定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