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圈儿微红,“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自个儿疼。他们老唐家替官家做了多少苦差事儿,到头来自己儿女终身幸福还差点搭进去,换谁都得离心。”
忠亲王闭目颔首,懒懒往椅榻后靠去,问道:“元四这小子也是今儿回来吧?”
忠亲王妃横他一眼,“他的行踪你最上心,还来问我?”
说着来到他身后,亲自给他捏起肩膊来。
忠亲王哈哈一笑,伸手在她手背上拍拍道:“让衡儿带上齐儿一并去接去,元四这人,一定要替齐儿留住了!”
忠亲王妃对他偏疼幺儿仍有些不满,嘟囔着道:“到时候若衡儿愿意坐那个位置呢,你如此偏心,当心他们兄弟起嫌隙!梁湛说的什么灭国之运,我是不信的,咱们衡儿平日是倒霉了点,那也不是过不小心罢了,怎么会就真的招来灭国呢?”
忠亲王幽幽叹一口气,“有些时候,天命,不得不信。梁湛所言,可不止衡儿这一件,此前那些种种,包括哪年旱情,哪年状元是谁,湖广匪灾,山东蝗灾,哪一个没说中?包括官家北上被擒,不都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吗?我不敢拿衡儿的命去赌啊!正因为偏疼他,所以想让他安安乐乐做个富贵闲人,你可懂?”
忠亲王妃瘪了瘪嘴,“如惜的死他可没说中,元四爷的事儿他也没说中,还有他自个儿的事儿,眉娘如今还未清醒呢。”
忠亲王颇有深意地笑笑,“元四嘛,他也说过,是个异数,咱们齐儿也是个异数,若要改命,可能还得靠这异数才行。”
金焕和寿阳的马车出了城门,城外除了禁卫,还有百官夹道相送。
百官后头便是各家女眷,再外头才是看热闹的老百姓,密密麻麻挤成一条长龙。
燕喃特意溜到唐依身边,唐依看见她,颇为亲热地笑笑。
她二人也算是同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了。
“身体还好吧?”燕喃主动问唐依。
唐依比她初见她时瘦了许多,一想到这个痴情又单纯的女孩儿还在挂念着早已换了芯儿的元四爷,燕喃也不禁替她心酸。
可元峥是渊哥哥的事儿太过秘密,当然没法告诉唐依,燕喃只想能尽量解开唐依这心结。
同时,也顺便打探打探,唐依是不是真的完全已经对元峥劫走俞弈这件事儿去了嫌疑。
唐依抿嘴一笑,“没事儿,那日也没淋多少雨。”
“今日恐怕又会下雨呢。”燕喃朝天空扫一眼,阴沉沉的,这秋后的雨一茬儿接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