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五娘子眼见着永宁帝要不行了,冷冷看着他在眼前挣扎也不阻止,任凭他用手捶着床榻,那“笃、笃”地闷响,不断摇晃的床帐,撞击在床柱上的勾帘,正像是洞房花烛夜的鸳鸯帐里该有的声音。
她想着翁翁着人让她看过的女子伺候男子的画面,深吸一口气,紧拧着眉,强忍着恶心开了口,逼迫自己发出一声一声娇吟来。
落地罩外的宫女与内侍早就习惯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眼都不抬,耳内听着里头的阵阵闹腾响动,只觉今日殿下真是厉害,也不知那美人儿是不是吃得消。
崔五娘子浑身不着一缕,就那么静静坐在榻边,全身上下唯一的东西就是那指甲套了,她翘起手指,看着那小指上指甲套,眼内闪过冷意,一面继续发出呻吟声,一面蹲下身子,从永宁帝脱下的龙纹腰带上,取下钥匙来。
唐二少领着燕喃和安阳一路往南,行了好远的路方停下来。
燕喃一撩车帘就觉街景有些眼熟,再一看,鹿鸣涧!
好嘛,果然被崔更抢先了一步!
她心急如焚,不待唐二少招呼就冲过去低声道:“你确定侯爷来了这儿?”
唐二少下了马,将缰绳交给身旁随从,一面点头,一面来到马车旁想要扶安阳下来。
“是,殿前司都虞候李大人下衙前来找我爹,说与他有事商量,约了他晚上一同喝酒。我爹怕我晚间有急事寻他,特意告诉我是来这儿。”
燕喃心一跳,殿前司都虞候李力是崔更的人?
糟了,如果真是那样,那宫里岂不是已经完全在崔更的掌控之中?
她来不及细问都虞候的事儿,关键是先找到唐侯,只要唐侯出现,那一切都还来得及。
唐二少领着燕喃和安阳往鹿鸣涧大门走去。
一进门就有两名艳女迎上来,伸手去揽唐二少臂膀娇声道:“二少您来啦!您可是稀客!”
唐二少平日里遇见这样的女子也就蹭一蹭挨一挨,今日安阳在身旁,立即严肃咳了一声,侧身拉下她胳膊站远一些问:“我来找唐侯,你速带我去!”
燕喃一看这架势就明白,这鹿鸣涧恐怕是表面打着雅舍的旗号,背地里干着风月场合的勾当,就相当于是个不干净的高端会所了。
只怕他们此行要见到唐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果然,其中一名女子愣了愣,答道:“侯爷他确实来过,不过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
“走了?”唐二少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