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动摇,笑道:“自然是武三思的意思,张易之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
“哼,这个张易之,他一张嘴到底要吃几家饭?”韦氏不屑地说道,“男宠就是男宠,没义气的东西。”
韦氏心想,张易之之前明着在武李两家之间摇摆,她一直以为张易之是武承嗣的人,没想到他这会子居然向着武三思,而武三思和武承嗣之间的嫌隙也不小呢。
这些人不过是蛇鼠一窝,韦氏捏紧手中的帕子,她要做的,只是利用好这些棋子,为自己所用。
想到这儿,韦氏若无其事地将信放在烛台上烧了,然后对李裹儿说道:“你去告诉张易之,武三思若想与我合作,必须拿出诚意来。”
“母亲,他要如何做才能算拿出诚意呢?”李裹儿执迷。
“这投名状说来也简单,只要他能拿下上官婉儿,上了她的床,我便信他几分。”韦氏道。
韦氏忿忿地想,武三思染指过的人,看李显还怎么有脸去要?
李裹儿得了韦氏的话,便转达了张易之。
张易之十分得意,看来韦氏这里,倒是一个可以攻下的口子。
张易之不敢怠慢,当日便将消息传递给了武三思。
武三思虽然跟着武承嗣做事,却终日惶恐不安。
武承嗣为人无情,做事冒进,武三思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他带累了去。
若是武承嗣失败了,武三思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另寻一个新的政治靠山。
“上官婉儿?”
武三思在自己的府邸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
张易之带来的韦氏那边松动的消息让武三思欣喜,可是韦氏出的这个难题,却又着实让武三思欢喜不起来。
上官婉儿是上官仪的孙女,因上官仪犯罪被杀,她随母亲被罚在宫中为奴。
上官婉儿聪明伶俐,饱读诗书,又因长期住在宫中,耳濡目染对政治也颇为熟悉。
要想对她下手,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武皇还对她颇为赏识。
武三思捏着这个消息,一夜辗转反侧,却也想不出个办法来。
和他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武皇。
武皇穿着明黄色的寝衣,斜卧在龙榻上。她手边放着两个完整的核桃,上面连一丝裂缝都没有。
她真的老了,今天晚上嗑核桃的时候,非但未能咬开核桃,反倒被坚硬的核桃磕掉一粒牙齿。
武皇很郁闷,她担心自己的身体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