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四周,李显将下人全部退下并让苟勋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靠近。
“现在可以说了。”
张柬之放下手炉站起来,“陛下已经几日没有上朝,朝政全部有张易之和张昌宗把持,我想去宫中见陛下却被张昌宗拦了下拉。陛下今年已经八十有二了,从去年年底起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我怕……”
“你怕母亲出意外?”李显接道。
武皇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很多事都交给张易之和张昌宗去处理。
这两位也是有野心的人,这几年已经将手伸到朝堂上,连他这个太子都不得不称病在家暂避其锋芒。
上次武承嗣死了之后,武皇看起来又苍老了许多。
李显心里存着孝心,心想武皇已经逐渐将权力已交给自己,张易之和张昌宗不过是年迈的武皇晚年的一丝快乐,没必要赶尽杀绝,立刻除去。
“张氏兄弟的事,我与狄相早有默契。武皇活着,他俩就不能杀。”
“臣当然希望陛下身体安康,长命百岁。可是,自从陛下立您为太子,张氏兄弟便似乎开始了最后的疯狂,四处横征暴敛滥用职权。而且,这两天的事太反常,着实让人担心哪。”
李显心想,武皇不上朝没什么,只是连见都不让见就太蹊跷了。
听了这话,李显拎了拎心神,的确,最近他一直忙于政务,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回宫觐见过武皇了。
“我知道了,等会儿我亲自进宫看看。或许母亲只是想清净几天,宰相大人不必着急。”
张柬之也多希望武皇并没出意外,只是想清净几天,可现实只怕没那么乐观。
“太子殿下,微臣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李显猜到张柬之要说什么,让他闭嘴。
见状张柬之不情愿地闭上了嘴,他本来想罗列张氏兄弟这些年秽乱宫闱的罪状。
但李显投鼠忌器,不愿意他议论自己的母亲和后宫女眷,便将他打发了出去。
“这几天宫里什么情况?”张柬之走后,李显问苟勋。
“根据我们探到的消息,陛下似乎生病了,有人看太医进去过,不过张易之安排了自己的人守在宫殿外,不准任何人靠近,我们的人进不去,不知道里面具体什么情况。”
听完苟勋的汇报李显的眉头皱在一起,难怪张柬之会来找他,情况确实不太妙。
“许伯彦没有去宫里探听消息吗?”李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