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态,一边心不在焉地敷衍武皇:“我家里人有什么好说的?都死光了,现在就剩下我和昌宗两个了。”
“说说你的母亲吧。”武皇恢复了精神,眼神的余光掠了一下李显,看到他胸有成竹的神色,她可以断定张氏兄弟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我的母亲是一位妓女。你问这些干什么?你烦不烦?”张易之显然有些坐不住了。
“妓女?”武皇并没有表现出讶异,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难怪了。”
“怎么?难道你觉得一个男宠的母亲是妓女,很奇怪吗?”张易之不想再和武皇废话,她若再啰嗦,他便先结果了她。
“不奇怪。”武皇很淡定,在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恐惧与厌烦,宫里的这些腥风血雨她经历得多了,但她从来没有胆怯过,因为她永远都知道,对方不会赢!
“我只是觉得,你的母亲一定也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张易之,你精通诗书,应该是受了你母亲的教诲。”武皇斜靠着床榻,向往日一样和张易之闲谈。
“您说的什么?”张易之的眼神从张昌宗身上收回,“像您这样的人,居然说一个妓女是伟大的女性?”
“呵呵。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朕当皇帝都并非自愿,你的母亲堕入风尘必定也非自愿。”武皇缓缓而至,故意拖延时间。
“是的!你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张易之忿忿地接道。
“所以,停止吧。你斗不过显的。”武皇的声音已经垂垂老矣,但此刻发出来还是在空旷的宫殿里显得那样有力量。
“该我了。”数招之后,张昌宗渐渐体力不支。
这些年他虽然也在无人之处常常苦练武艺,但到底几年养尊处优下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浪荡江湖的游侠儿。
而李显,在房州风霜的打磨下,他与当地百姓一样,时长下地干活,勤练武艺,为了匡扶李唐江山,一刻都不敢松懈。
李显拔鞘出剑,一道剑光急速掠过,所到之处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那剑痕一直蔓延到张昌宗的脚底。
张昌宗顶着一条血缝,睁大眼睛一脸不甘地倒下!
“六郎!”张易之大喊,只可惜张昌宗什么也听不到了。
作为武皇的男宠这些年两人一直受人非议,这么多年来两人相互扶持,张易之一直觉得张昌宗就是另一个自己。
可现在,另一个他死了,死在李显手里。
“李显!”张易之拿起萧,咬着牙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