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得一点钱。
茅小雨估计赊账也未必有摊主肯赊。随便买了两串肉,外加一盘炒粉,气鼓鼓往回走。
翘着二郎腿歪倒在沙发上的骆波还在刷手机,日子舒服的晃脚尖。
“老板,宵夜来了。”
“放着吧。”骆波叨着烟刷着手机,还发出一阵哈哈笑。
茅小雨凑过去想知道他在看什么,还笑出声来。
企图心被骆波发出,把手机捂在胸前,斜眼淡淡:“不早了,你可以回屋了。”
“那雌蛙的事……”茅小雨不甘心。
“不急在今晚,明天再说。”
“明天?”茅小雨嗓门骤然提高。
骆波捂着手机,慢慢坐正,看一眼宵夜。不是很满意,但也不好说挑剔的话。怕茅小雨翻脸。
“对,明天。明天给你消息。”骆波正儿八经。
茅小雨将信将疑:“明天一定有消息?你没耍我吧?”
“我耍你干什么?你不是猴子,我也不是杂技班训兽师啊。”
茅小雨的右脸颊肌肉剧烈抽搐了下,歪歪嘴郑重:“好,我明天要听到好消息。否则……”
“否则怎样?”骆波还很好奇。
阴恻恻的冷笑:“否则我就放火把这破楼给烧了。”
“哇,最毒妇人心啊。”骆波语气惊奇,表情却平静无比。
茅小雨半蹲下,拨下眼镜片,眯起眼光威胁骆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死穴是什么?哼哼,人都有致命弱点,妖也一样。”
骆波微抬眼皮,与她平视。目光清亮,声音很低沉:“你不妨试试。”
茅小雨一愣。此刻的骆波跟平时嬉皮笑脸的完全不一样,好像气质都变了。平和中隐有狠厉。
慢慢直起身,茅小雨重新打量骆波。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下一秒,骆波玩世不恭的嘴脸又出现了。
“切!”茅小雨翻个白眼给他,不再多说什么,径直上楼。
确实不早了,又紧张又跑腿,茅小雨很快入梦乡。
骆波将宵夜盒扔到垃圾桶,伸展懒腰,自言自语:“没办法,还得我亲自跑一趟。”
厅堂的灯光忽的一灭,长生典当铺漆黑一片。
骆波却已经在千里之外了。
翌日,阳光明媚。
茅小雨打着哈欠洗脸刷牙,还在小露台打了一套太极,深吸了好几口江边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