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赵茹,虽然难以启齿,不过我还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老金抿抿嘴角,嘴纹下拉,犹豫道:“树倒猢狲散。我别的不担心,就是我那小孙子……”
“哦,你放心。你两个儿子虽然也进来了。不过儿媳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老金喃喃,抬眼看着她:“我,我在外国存了一笔钱,应该没有没收,赵茹,你能不能……”
赵茹吃惊:“你小金库存到外国去了?”
“嗯。常在河边走,所以我预先存了一笔钱,留给家人的。别人也就算了,小孙子……”老金低声道:“密码我告诉你,每月你按时给他们一定的数目,直到小孙子成年。行不行?”
赵茹坐正,忽笑了:“你不怕我独吞?”
老金看她一眼,也笑:“别人我不怕保证,但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人。若是的话,我怎么可能允许你留在身边几十年。”
赵茹挑挑眉,不置可否。
“不然,你跟我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要独吞,也人之常情。”老金以退为进。
赵茹摆手:“行了。我答应你。”
反正她年纪这么大了,不可能再结婚生子,孤家寡人一个。替他当小孙子的监护人,也没什么损失。
老金终于舒心笑了,把密码告诉了她。
“这笔钱,你保管着。别让人知道就行了。”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谢谢。”老金昂头看一眼天花板。
这里坐牢,倒也不苦,只是单调枯燥。
像他这种人,没有什么假释减刑的机会,下半辈子不得在这里度过了。
赵茹抿抿头发,看看手表,时间还有。
“老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你这次,输的心服口服吧?”
老金却嘴角下撇:“不服。”
“我觉得,你还是服了的好。”赵茹摇头:“左家当年那丫头,和她的男朋友,很有点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我的病,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出来了,然后,给我治好了。”
老金一愣:“怎么回事?”
赵茹简洁道:“我去医院做了个仔细的全身检查,发现得了胃癌,然后听她们的话,回家,睡了一觉,再去复诊,竟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