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夫付出自由。可谁来清算侵占资源者的罪恶?她最生气的是她有劲无法使。如果说那是一场球赛,那也是满场黑哨的球赛。
可偏生悲哀的是,鉴于她这回在做大老板会见大领导准备工作时候的出色表现,公司打算以后让她侧重分管中国区的业务。原因何在?梁思申当然知道,因为她是高干子弟,很多别人找不到的门,她找得到,别人找不到的人,她扯着虎皮大旗一个电话就行。她也在违反公平竞争原则,可她现在知道有些事不能跟妈妈说,不能再让妈妈为她的异端思想担心,因她梁家一家也是既得利益者,她在家谈这种话总是得不到呼应。
梁母兀自爱不释手地擦拭一只雨过天青色的瓷瓶,整件擦完,才满意地道:“真是美丽。囡囡,这只瓶子是做什么的?”
“这只应该是仿品,仿宋汝窑胆瓶,不过这只算是仿得好的,瓶底也是老老实实写着大明成化,从线条和釉色来看,做工相当好,釉里也添了玛瑙,你看,釉色跟玉似的,还有细细的裂纹,只差一个胎体颜色稍微不对。”
梁母细细地看下来,笑道:“果然好,跟那《红楼梦》里写的似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这只胆瓶啊,有灵气。”
“是的,背了唐诗宋词才知道,有些需要好多话来描绘的东西,一句诗却可以把千言万语都概括了。”梁思申深吸一口气,依然决定不跟妈妈提起不快。好吧,那就风花雪月,她已是成年人,她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妈妈,这是碧玉荷叶碗,玉质不算一流,可那么大一块玉能这般均质已经算是上乘,雕工却是一流,我是买下一块碧玉请土耳其人雕的,余下的雕了这几只小杯子,还有几粒珠子。妈妈你看,这只清代和田青白玉香炉放在这两只碗中间,每只碗里注水,漂一朵白玫瑰,该是多美。”
“假洋鬼子露馅儿了不是,放夏天开的栀子花才是最好呢,这几天漂几朵腊梅,闲花照水,行了。”
梁思申做个鬼脸,与妈妈一起继续摆放这些小玩意儿。她告诉妈妈,自己这几年挣的钱,一半都花在这些小玩意儿上面了。梁母多多少少地知道女儿这几年挣了不少,想到上百万美元都换来这些小玩意儿,不由强烈心疼。可这些小玩意儿却是真的好看,尤其是当梁思申拿出辛苦收集的那些香料来,梁母更是爱不释手,做女孩子时候的梦想,却在女儿一辈身上实现了。
但梁母却也烦闷地想到一事,如此出色的女儿,眼中可还看得上谁,这才是最大麻烦。
母女俩出门买菜回来,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