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捞起了阿荞,冲这一群小孩子道:“小道长今日有事,不看相了,快都回家去吧。”
她言罢,拎了杌扎,携了阿荞进了院子,吩咐阿荞关门,自己几步跨进了薛云沧房里。
彼时,薛云沧正伏在案上做文章,他这般身体,也只上晌还有些气力写字了。
他见薛云卉进来了,侧头问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哥哥!”薛云卉跑得口干舌燥,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急急问道:“瑞平侯同我当年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云沧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薛云卉自从那年生了场大病后,便说好些事都不记得了。薛家人自然奇怪,只她性情变了太多,全不似从前骄纵任性,动不动发脾气,薛家人惊喜之余,又道是忘了前事的功劳,是以不甚同她提起以前的事。
而薛云卉又上山修行,自也无意过问。现下她突然问起当年这桩亲事,薛云沧倒有些吃惊。
“怎么?是袁家找上你了,还是武百户家?”他问。
毕竟,瑞平侯要同武百户的女儿成亲了,此时翻出此事的,还能是谁?
“是瑞平侯!他设计引我上钩,如今拿了我害人的伪证,要逼我签卖身契!唉!我也是一时大意了!”
薛云卉言罢,又急道:“我从他手底下逃出来了,估计过一会儿,人就追上来了!哥哥,你同我说说当年的事,看有没有转机!”
薛云沧面色严肃起来,想了想道:“当年文官和功勋家联姻,宫里最是看好,爹刚升了官,便同瑞平侯府攀上了关系,将你许给了他家次子,也就是现下的瑞平侯。”
薛云沧说到这顿了一下,面上尽是不赞同之色,摇了摇头,又道:“后来瑞平侯府获罪,爹……爹急于同他家撇清干系,便直接退了亲。”
薛云卉闻言,顿了一下,皱了皱眉,“趁人之危退的亲?袁家当时如何态度?”
“当时,如今这个瑞平侯的父亲还是侯世子,他获罪下狱,老侯爷又卧病在床,爹找上门去,是袁二爷自己,当场把你的八字还了,二话没说。”
薛云沧说完这个,兄妹二人皆陷入沉思。
薛云卉不禁暗叹,薛老爹委实不地道,袁家破败了,他想及时抽身也就罢了,可这样大张旗鼓地上门退亲,但凡有点气性的人家,都会心有芥蒂。
然而,正是应了那句话,莫欺少年穷。
谁晓得,不过五年,就是这个袁二爷一战成名,一举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