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厉害的侄女,连侯爷都敢攀扯,不要命了?!瑞平侯刚才这么说,可不就是暗示自己赶紧办了她,不然便是疑心于他么?
“侯爷怎会杀妻?”他怒斥。
薛云卉被她斥得一瞪眼,没来得及说什么,知州便扬手喊人要将她拿下。正在这时,仵作却从房里跑了出来,直奔着知州来了。
仵作急切,却知道轻重,几步过去,刚附在知州耳边欲小声言语,却听瑞平侯爷突然开了口。
“有事说事,不必藏掖。”
他这么一说,仵作顿了一下,只好直接说来,“回侯爷,回大人,下官同石大夫复又查验了,确系苦楝中毒。不过苦楝这物毒发极快,一般服用后三个时辰内,人就没了。”
既然这么快,那便不可能是昨日有人见她时,给她服用的毒药,而昨夜今日,武茗身边都有丫鬟在,旁的人根本不会出现。
仵作这么一说,在场除了哭得意识不清醒的武夫人,个个面上露出思索之意。
既然不是昨日服毒,今日毒发身亡,那武茗……到底是怎么死的?!
薛云卉也不禁疑惑,可对于她来说,将这罪名从自己身上撕掠开来,才是最最要紧的。
“敢问知州大人,民女现下可以走了吧?”
马知州正绞尽脑汁地思索,这会儿被她打断了思虑,心下烦厌,脱口就道:“不行,这毒虽不是你昨日下的,谁知是不是你给了她,让她今日才服下的!”
院内外突然一静,马知州被他自己这话惊到了,一时愣住。
对呀,定是有人提前给了这毒物,而武茗今晨服下了,毒发身亡。
好像正是要印证他方才吐露的金言,一向替武茗看病的石大夫,也从房里急步走了出来。
“大人,小人在姑娘口中发现了毒药残渣,是黑色药丸,到底是何药物,小人并未识出,只这药丸中,确实含有苦楝皮。”
仵作也连忙过去查看。知府一看有了突破口,当即命这二人细细查来,回头一想,又将武茗的两个贴身大丫鬟喊过来问话。
两个丫鬟一个叫朱荷,一个叫紫樱,两人也都听见方才的话了,如今又被知州叫到人前来问话,红肿地眼睛都露出了惶恐之情。
薛云卉在知州面前跪了半日,早已不耐烦了,正好趁着这二人过来,顺势站起,退到了一旁。
她这略有动作,两道冰凉的目光便射了过来。
薛云卉连看都不看,便晓得是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