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姐妹二人可顾不得说闲话了,连忙去照应他。见他嘴唇都发白了,一双手凉得好似刚从冰里淘出来。薛云卉可吓了一跳,招呼着梁星,这就将薛云沧往家里架去。
回到家又是一番折腾,处处打点好了,薛云卉才想起梁星的事来。
“瑞平侯的侍卫是你遇见的那个色-胚?不会吧,你那会儿不是在山西遇上的吗?”
薛云卉倒了杯水给梁星,那让阿荞去卢婶那要一碟子姜糖片来。
饮了半杯茶,梁星眉头皱成了疙瘩,“是呀。纵是认错一回,也错不了两回,昨日我在瑞平侯府见着的定是他,没得错。况你不也说,他竟追出来了么!”
梁星说着,不由打了个寒噤,苦了一张脸,“他怎地还记得我?追我做甚呀?!”
好端端一张娃娃脸皱巴成一团,薛云卉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手,“这都好些年过去了,他便是记得,也记不真切了。我当时将他糊弄过去,他不也没说什么嘛?没事的,或许,人家就是想给你道个谢呢!”
“道谢?我可不敢当!”
梁星摇头又摆手,“当时我救他一命他不谢我,还想轻薄我?师妹你说这样的人,隔了好几年,就能醒悟了?”
这倒是不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还是防着些的好。
不过薛云卉还有些迷惑,“他追你做甚?莫不是当时没得手,这么多年还心里不痛快呢?”
这就有点骇人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个色胚惦记了这么多年,想想就觉得后背发麻。
梁星迟疑了,“不会吧……我觉得不是吧,可能是我……我……”
“你怎么?”
咽了口吐沫,梁星才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看他不怀好意,就给他下了迷药,扔……扔路边去了……”
“噗!”
薛云卉一口茶全喷了出去,拿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这个软嘟嘟的师姐,怎么都想不到,她十三四的时候,竟还敢给人下迷药,然后把人扔到路边去。
“哎哟,难为师姐怎么弄动的这个人!他那人高马大的,你这小身板,没少费劲吧?不过,你就不怕他被熊瞎子叼去?”
梁星叹了口气,耷拉了眉眼,“我就想着有两个樵夫一连几日都打那儿过,肯定能把他弄下去,其他的……当时太害怕了,师父又在林子里没回来,就我自己……真怕他做些什么。其实我还是偷偷看了一会儿的,见着没什么才跑开的……我那会儿编了藤席,一路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