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叫进来吩咐也是一样的。”
真是个毁天灭地的好哥哥,她恨恨地看着薛云沧,见她把丫鬟叫了进来,吩咐过事,又听那丫鬟道:“大少爷,那些人还拿着锯和斧头等着砍树呢,让奴婢问一句,还砍不砍了?若是不砍,他们也好各做各的活去……”
“砍,怎么不砍?让他们这就动作去!”
话音一落,她在床上真的躺不住了,忍着浑身剧痛翻了身,一边扯着薛云沧,一般喊出了声:“别去!”
她都忘了惊奇自己竟能如此顺利的开口说话,只慌不择言又道,“那是神树,不能砍!”
“神树?”
薛云沧挑了眉,丫鬟也瞪了眼。
这样不好,万一树不用砍了,却招来道士和尚之流怎么办?
她咽了口吐沫,嗓子火啦啦得疼,脑子却转得飞快。
“我是说,我方才魂飞在了天上,要不是这个树枝给我挂住了,我就被吹到阴曹地府去了!”
薛云沧眉挑的更高了,丫鬟眼瞪得更大了。
她暗恼扯的太远,吓着这两个凡人了,心里一烦,嚷道:“反正不能砍!”
“好好好,你说不砍就不砍,哥哥都听你的,你可不能再乱来了……”
薛云沧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和昨夜也要砍他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她听了一耳朵的话,这才慢慢意识到,她在旁人眼里,不再是一颗百年老树了,而是这位薛小妹薛云卉了……
她慢慢地安分了下来,隐约记起从前有个灵物转世,疼了不到十日就消停了。可这一个月都过去了,为何她还痛苦不堪?看了一圈大夫,都说看不出来病,薛老爹还跑来问她,是不是装的。
装什么?装能装出一脑门儿冷汗?
她最厌这便宜老爹,若不是他想着卖女求荣,能有后边这些事?好在薛家大哥虽同她的树不对付,却对这个妹妹顶顶的好,带着母亲、妻子和才几个月大的女儿住在了庄子上,日日守着她,从不怀疑她这病是装的,嘘寒问暖。
那会儿庄子上传言乱飞,都说她又是起死回生,又是得了怪病,还有说那病气会传人,可巧那几日便有几个丫鬟小厮病了,这风言风语传得更厉害了。
薛老爹吓得不轻,一个劲地说,赶紧把她送走。不过薛云沧宁死不从,没人敢来照料薛云卉了,他就自己一粥一水地亲手伺候,从没有过片刻不耐。
她那会儿虽不待见薛云沧,起初那些日子,也没少给他气受,